贱妹我叫陈贱妹,我爸吸毒,我妈赌博,我哥死了。
他是我哥的大学同学,是警察,是屡屡救我于水火的恩人。
我露着肚脐扭着腰,坐在他的大腿上,贴进他怀里。
“哥哥,我问他们都要一千块,给你八百的价格好不好?”
01“唉,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
“摊上这么个爸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看看这干的叫人事儿吗。”
我的头低低垂着,把身旁人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察觉到我的细微变化,身旁的年轻警察轻轻捏捏我的手,微微弯腰,摸了摸我的头。
“阿妹,别怕,一会儿小姨和小姨夫就来接你了。”
我对于小姨和小姨夫毫无印象,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有这样两位亲戚存在。
也是,像我父母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有亲戚愿意与我们往来呢。
两天前,当那扇破木门被警察踹开的时候,我正被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压在身下胡啃乱亲。
我破旧的粉色书包拉链被扯开,里面的书本散落一地。
我绝望地躺在木板床上,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
老师,对不起,今天我大概又要迟到了。
02“死贱妹,读什么书?
赶不上你哥一星半点,快点滚去做饭!
哎哎哎老吴你等下先啊!
我的牌很好的今天!”
在门口伫立良久,我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推开家门,毫不意外地被一只飞来的破拖鞋正中面门。
妈妈叼着烟,一边搓着麻将一边骂着。
“生块叉烧好过生你啊,你这条贱命下辈子投胎做狗好了,狗还会给我看个大门,那天被打死的怎么是你哥不是你呢?
九筒!”
可是哥哥的死分明……“哎呀!
又输钱了!
都怪你个烂命鬼,这个时候回来败坏我的牌运!
我刚才都要赢了!”
“喂喂喂,输了这一把有什么要紧啊,下一把赢回来咯。”
牌友见她抄起条凳要来砸我,忙伸手拉住我妈的胳膊。
我低头走开,踮脚取下门后挂着的围裙系在身上,穿过阴暗狭窄的走廊走向厨房。
路过爸爸的房间,我下意识向内瞄了一眼。
那间房拉着厚厚的窗帘,一如往常。
此刻他躺在地上,身边散落着两支针筒,手臂以一种奇异的姿势伸过头顶弯折着摆在地板上。
那条干枯如柴的手臂上布满针眼和脓疤,在盛夏的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