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偏开眼睛，总觉得他的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贺庭琏忽然问：“半年前在学校门口你为什么要亲我？”

顾恩知脸颊滚烫，不敢看他，“不知道。”

他却说：“我知道。”

她紧张地掀开眼帘。

“因为你是个小傻子。只有小傻子才会轻易亲一个自己根本不了解的老男人。”他语气温柔，眸色幽幽，“坏男人最喜欢小傻子。”

她的脸颊变得僵麻。

“我现在就很喜欢你。”他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

可顾恩知发现，说要让她生孩子，贺庭琏却经常在最后关头。

一个月后，她没有怀孕。

两个月后，她还是没有。

一天，别墅忽然来了两个四五十岁模样的贵妇人。

两贵妇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友好，她琢磨出那应该是轻视。

“阿羽是不是很少碰你？”其中一个跟贺庭琏长得有点像的贵妇人疑惑地问。

顾恩知瑟缩着，涨红了脸，不吭声。

等了半天没听到答案，另一个贵妇人不耐烦起来，说：“也许就是个下不了蛋的，带去检查看看，真有问题就打发她走吧！”

顾恩知定住，就像一只埋在沙里的鸵鸟被人抓住脖子提起来。

哦，原来贺庭琏真真假假说的生孩子真不是开玩笑。

长得像贺庭琏的贵妇人神色担忧，但她同意了。

去了医院，做了不少羞耻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说顾恩知没有问题，很健康。

两个贵妇人不约而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回去后，顾恩知被她们指派了任务，其中一个是让她给贺庭琏煮汤，还要拍视频确保她没有偷懒煮了汤，而且贺庭琏喝了那些汤。

“玉娴姐，万一她还是偷懒了呢？要不我找个信得过的老妈子来负责煮汤，顺便指导一下……”

“那怎么行，阿羽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一个外人天天在家里逛，盯着他……”何玉娴红了脸，“不行，这事急不来，我们还是给他多点时间吧。”

唐菲菲脸色有点难看，“可一想着这个女人跟阿羽朝夕相处那么久，我就像心里扎了刺一样。”

何玉娴听着就不高兴了，“菲菲，这事你可不能怪我儿子，如果歆歆不那么任性，事情根本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唐菲菲被怼得心里更堵，忍气说：“好好好，是我们甄家理亏，这事就不说了，越说我越不痛快！”

两人隐隐忍忍地说着怨气的话，败兴离去。

顾恩知听着门关上，脑海里乱糟糟地坐在那里。

她好像听明白了那俩贵妇人说的话，又好像没有，心里说不出的恐惧烦躁。

煎熬到晚上，终于等到贺庭琏回来，顾恩知接过他的西装拿去挂好，眼睛蓦然涌上湿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继续脑子不清醒下去，她是那么迷恋他的沉稳和温柔，只要一看到他就无法去想别的，只想待在他身边。

男人的胳膊揽过来，将她转向他，想亲。

忽然定住。

“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