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皇帝对我的召唤越来越频繁,陆长安一开始还不做他想。
可随着宫内逐渐流言四起,陆长安坐不住了。
那日我刚从乾清宫回来,陆长安便怒气冲冲道:「你怎么又去了父皇那里,你,你一个做儿媳的,你知道宫中的人都是怎么说的吗?!」
闻言,我当即跪在地上止不住潸然泪下:「殿下,父皇召我前去,妾如何敢违抗圣旨。」
「外头的流言,妾如何不知。只是妾想着,一来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惧流言,且殿下与我夫妻同心,必不会因此误会于我。」
「二来,我常去父皇处,也可以多多替殿下美言,父皇若对殿下有些什么看法,我也好及时探知。」
说到此处,我愈发伤心欲绝:「不料却被殿下如此误会,妾情愿以死自证清白。」
说着,我便作势要朝柱子撞去。
陆长安哪里舍得,美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我刚刚的一番解释又说得掏心掏肺,叫人动容。
陆长安此刻只觉得我一心为他着想,他刚刚却还如此误会我,愧疚得不行,抱着我,不停地为我擦着眼泪。
「都是本王不好,叫阿愿受委屈了,本王保证,今后绝不在疑心阿愿。」
我赶紧趁热打铁:「所有人都不相信阿愿也没关系,只要殿下肯相信,阿愿就不委屈。」
「殿下是阿愿的夫君,阿愿自然做什么都是为了殿下好的。」
陆长安感动得不行,当即决定要晋我为侧福晋。
「对了阿愿,你刚刚说,你在父皇处可曾听到过父皇对我有何评价?可有何不满?」
「殿下听了莫要生气。」我压低声音:「父皇对殿下确有不满。」
「殿下曾在处理政务时抱怨过两句,恰巧被妾听到了一些。」
「父皇觉得您整日里只知玩乐,在诸皇子中年岁最长,却不晓得学着处理朝堂之事,替父皇分忧。」
「果真?」
「那还有假。殿下您想,父皇年岁渐长,近来又总是病痛。再加上父皇一直对您给予厚望,如何能不希望您替他分担一些呢?」
陆长安听了我的话,开始在朝中结交大臣,议论国事,并数次表示出不能为父分忧,自己实在不孝。
他不知道的是,那日我听到皇帝说的是:「诸皇子中,唯有太子叫朕省心,其余皇子不是私交大臣,就是干预国事,觊觎朕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