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意绵咳嗽得惊天动地,裴洛川拍着她的背顺气,又气又无奈,狠掐了掐她脸颊的软肉以示警告,“真想扁你一顿。”
“痛啊!!”曲意绵捂着红了一块的脸颊,嘟嘟囔囔地为自己辩解,“不是有救生员吗?淹不死……”
这确实是实话,这偌大游泳池配备的救生员不止一个,他们溺水淹死的可能微乎其微,顶多就多呛几口水。
“痛你才长记性。”裴洛川难得严肃一次,剑眉下压,看起来极具压迫感,“半吊子还敢教人游泳。”
曲意绵转身,惊呼,“婳婳,你没事吧?”
虞婳从头到脚都湿了,柔软的布料紧紧地贴着曼妙的身躯,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左脚抽筋了。”她一眨眼,纤长的睫毛簌簌地落下水珠,有一颗水滴落到唇瓣上,唇色靡丽,在灯光下折射出透明的光,引人采撷。
陆清宴的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腿弯,轻轻松松将人抱上了岸。
男人将她放到躺椅上,单膝跪地,一手握住了她的左脚脚踝,动作轻柔地帮她揉按小腿肚。
曲意绵地满腹的话都尽数憋了回去。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权势滔天的名流之首屈膝垂眸,虞婳的左脚甚至还踩在他的大腿上。
“他们……”曲意绵倒吸一口凉气,求证似的望向裴洛川,“宴哥他——”
后者捏了捏她的指尖,隐晦地点了点头。
曲意绵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O”。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裴洛川一把拽走,“走走走,我们去那边,我再教教你,争取让我们小半吊子变成游泳健将。”
陆清宴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打湿得透透的,乌黑的发还在淅淅沥沥地滴水。
水珠从锋利的下颔线滑落,平坦有力的胸膛微微起伏,腹部浅浅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虞婳低垂眼帘,长睫投下一小片阴影。
“多谢。”
陆清宴揉捏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被水润湿的黑眸越发深不可测,“胆子不小。”
“我学得很快。”抽痛的小腿在男人的轻揉下渐渐恢复正常,她无意识地翘了翘脚,“如果不是抽筋我才不会溺水。”
圆润漂亮的脚趾不经意擦过去他的小臂,过电般传进四肢百骸。
“我好了。”虞婳欲意抽回脚,但脚踝却被他紧紧握着,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纤细的骨节,撑起了一片清透的浅粉。
陆清宴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脚踝,湿润的肌肤贴在一起,体温贴着脆弱的血管一寸寸渡过来,带着欲色。
“娇气。”
虞婳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被他揉捏过的小腿软肉红了一片,细看甚至能看出浅淡的指痕,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她被虐待了。
她凤眸一挑,抬脚踢了踢男人的小腿,“松开。”
力道不轻不重,但对于陆清宴来说也是人生第一次。
他松开了手,似笑非笑,“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
“一码归一码,正经恩人可不会摸别人的脚。”虞婳双腿叠交,白皙修长的玉腿在阳光下如同玉石一般,引得不少人频频注目。
陆清宴长腿一跨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随手捋了捋湿润凌乱的黑发,露出凌厉深邃的眉眼。
这时,有一个观望已久的男人踌躇上前,对虞婳说,“Bonjour,puis-je vous faire la connaiss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