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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病了

3.

放水,搓衣服,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我一脸麻木地望着盆子里的水一下子变成深红色。

这魔头今天到底杀了多少人?

正想得入神,背后突然一阵刺痛,紧接着耳边传来拓拔旭低低的笑声

[带刺的果,没人告诉你,走神之间是有可能会被杀掉的吗?]

带刺的果?什么鬼?我叫李良果啊不是带刺的果!你才带刺!

我放下手里的脏衣服,忍着疼痛,伸手把背后的利器扯出来,是一把小刀。

我把小刀丢在地上,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

[习惯了。反正又不会死。]

他收起笑容,眼睛微眯,不屑道

[你倒学会顶嘴了?怎么,装不下去了?]

[呵,不愧是带刺的。牙尖嘴利。]

望着他陡然下沉的脸,我暗道不好,赶紧赔笑道

[不不不,我刚才是实话实说,才不是顶嘴哈,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啊!我这该死的求生欲!

他定定地看着我,直到我的嘴快笑僵了才漫不经心道

[那便饶了你这次吧。]

他顿了顿,又道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身白色的衣服沾满血迹的样子。看着就养眼。]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他站在太阳底下,阳光照在他身上,他笑得肆意极了。

我不可否认,他长得真是好看,身形极为欣长,鬼雕神斧的脸笑起来足以让任何雌性动物春心萌动。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的我无心去欣赏他的盛世容颜,只想快点逃离现场。

[大,大佬,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见哈。]

我火烧**般的逃走了。

后背的血随着我剧烈的动作越流越多,我咬咬牙,一口气跑回我住的地方。

虽然不咋疼,但那么多血看着就很渗人好不!

[小果,你又被王爷捅了?]

[唉,王爷也是,下手真不知轻重。]

[回头婶子给你熬四物汤啊。]

李婶是拓拔旭府里的厨子。

此时她正准备宰一头肥硕的猪。

尖利的杀猪刀下一刻往猪捅去,猪发出凄厉的嘶吼声,挣扎几下,顿然没气了。

这**怎么看都怎么像拓拔旭捅我的样子。

我摇摇头道

[谢谢婶子,不过不用了,我换身衣服就行。]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快速地从衣橱里边拿出衣服换上。

橱子里边都是清一色下人穿的白长褂,我想起拓拔旭刚才的话,气得目眦欲裂。

死变态,你最好能一直这么嚣张下去!

我病了。

一连几个月不休不息的干活,再加上心气郁结,怒火攻心,我终于撑不住了。

废话,能不病吗,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还睡不安稳。

一到晚上我老是梦见死在拓拔旭手下的人血淋淋的,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来找我索命。

我真的要疯了。

毕竟拓拔旭杀人的刀是我递的。

果然,能待在拓拔旭身边做事的都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摁住了我的手,我挣脱不开,只能任他摆布。

关节处传来微凉的触感,有人在替我把脉。

下一秒,一道嫌弃的声音响起

[真是不中用。你不是杀不死吗,怎么还会生病!]

靠!杀不死就不会生病吗!

我内心在疯狂咆哮,我很想坐起来狠狠的掐住拓拔旭的脖子,把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我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你所赐!

可我浑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别说举起手来。

[你不在的这几天,本王还怪不习惯的。]

害我大病一场的人这会儿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一句话,我惊得差点弹起来。

大佬,你这话确定没毛病?

[她的手动了一下,照这样子,她多久才会醒过来?]

[烧退了就能醒过来。]

大夫战战兢兢回道。

我突然觉得,就这么烧下去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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