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暖色的光芒在地板上折射出斑斑点点的光影。
大床上,温明柚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嘶。”她揉着酸疼的腰坐起来,浑身就像被卡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疼。
她低头看了一下身上。
“哇擦,沈律珩,你个禽兽!”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纵横交错的青紫,惨不忍睹。
她将沈律珩祖宗给问候了个遍
“一开始给老娘装圣人,后面却像头饿狼一样折腾,现在老娘的身体要散架了。”
“沈律珩,下次老娘让你下不了床。”
她从床上下来,刚站起身,结果腿一软又差点跌到地上。
还好她反应快,急忙扶住床头柜,不然脑袋又要中奖了。
她重新站直身体,脚步有些飘的往卫生间走。
等她一进卫生间,解决了内急,刚准备洗脸刷牙。
结果一抬头看到镜子里面的女人,惊得她目瞪口呆。
“我滴个娘啊!
原主这傻逼是什么审美?
这打扮简直是辣眼睛。”
头发搞得像非洲那脏辫一样,一条一条的像蜈蚣一样扭在一起,眼睛睫毛膏厚得把睫毛都沾一团了。
那眼影涂得像熊猫一样,脸上粉底扑了不知道多少层。
嘴唇上的口红因为昨晚的疯狂被吃掉了,唇角还残留一些晕开的红色,红肿的嘴巴像火腿肠一样。
“妈耶!
就这造型,难为沈律珩也下得了口。”
“不行,太恶心了。
我受不了。
我得重新换一个发型。”
温明柚赶紧洗了个澡,脸上用洁面乳洗了三遍才洗干净。
因为原主经常浓妆艳抹。
脸洗干净后,皮肤有些粗糙。
洗好澡,重新回到镜子面前,露出原主的真实面孔。
温明柚惊叹的摸了摸脸,“傻逼,好好的一张魅惑众生的脸,竟然被原主给藏了起来。
简直是暴殄天物!”
只见镜子中的鹅蛋脸上除了面色有些粗糙,那双水灵灵的眼眸如汪泉般清澈,如瓷的肌肤竟然白得发光。
眉眼间的媚态浑然天成,眨眼间就有暗送秋波的韵味。
高挺的鼻梁下,一张红唇不抹而红,娇艳得如盛开的玫瑰。
“啧啧,可惜了!
原主好好的一手王炸打的稀巴烂。
不过没关系。
现在有我在,我会将你这把稀巴烂的牌打上巅峰。
算计你的碧螺春,小绿茶,渣男,还有表里不一的后妈……
我会挨个挨个的替你收拾。”
……
她将头发吹干,穿着浴袍打开衣柜门,里面花花绿绿的衣服让她简直服气了。
她把衣柜翻了一通,都没找到一套像样的正常衣服。
“尼玛,原主这傻叉是把家里当夜店了吗?
这些衣服是个正常人穿的吗?”
最后脑袋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那是结婚后,沈律珩买给原主的一条白裙子。
但原主嫌弃太素了,直接将那裙子扔在沈律珩衣柜底层。
她寻着记忆打开沈律珩的衣柜。
里面清一色的西装,白衬衣,每一件都烫的一丝皱褶都没有。
她翻开沈律珩上面的衣服,直接扒到最底层。
果然,那条白色裙子还在那里躺着。
温明柚换上白色裙子,穿上丝袜,在衣帽间里翻了一条丝巾和一个白色帽子戴上,随后走出房间。
她从二楼下来,家里佣人见了她如同见鬼一样,一个个震惊的瞪大眼睛。
夫人今天是撞邪了?
怎么穿正常的?
她以往不是最喜欢浓妆艳抹,身上穿的花花绿绿的吗?
温明柚不理会。
原主那傻逼相信闺蜜和渣男的话,以为那样打扮就能让沈律珩讨厌她,早点和她离婚,一直在作死的边缘徘徊。
这一年多,沈律珩天天忍受她这副尊容,真是够可怜的。
温明柚在餐桌前坐下,“管家,我饿了。”
这是原主之前的一派作风。
这话一出,佣人就摇摇头。
哎,还以为夫人变了呢。
结果……
管家不敢得罪她,“夫人稍等,我这就让厨房给你做。”
……
几分钟后,一碗海鲜面端在她面前。
温明柚看着海鲜面,眉头一皱。
管家以为她要发火,赶紧说道,“夫人要是不喜欢,我让厨房再重新做一碗红烧牛肉的。”
这位祖宗连先生都要让三分,发起火来,他可承受不住。
出乎他意料的是,温明柚拿起筷子,“不用了,我将就吃吧。”
“下次给我做麻辣的,越辣越好。”
管家:“……?”
他是不是听错了?
夫人说明天要做麻辣的?
可她不会吃辣椒啊!
管家额头冷汗直冒。
这不会是夫人故意折腾他的吧?
等他让厨房把麻辣的做出来,她再借机发火?
等下先生回来,他得问问情况。
实在不行他还是卷铺盖走人吧。
这祖宗太难伺候了。
温明柚没理会管家的心情。
原主过去作死,在家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她想要扭转乾坤,只能徐徐图之。
……
半小时后,温明柚挑了车库最便宜的车去到理发店,将那一头非洲脏辫儿给做成了黑长直。
看着一身白裙,墨发飘飘的造型,温明柚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对嘛!”
“脸蛋完美,身材ok,再花点心思勾引沈律珩,还怕他不重新爱上我吗?”
“为了自由飞翔,我得赶紧想办法让他爱上我,早点完成任务好出去浪……”
……
沈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装修简约而奢华,以深色为主,彰显霸总的沉稳与高贵,墙壁上挂着几幅名贵的字画,每一幅都价值连城,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些艺术气息。
办公室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黑色办公桌,西装革履的沈律珩靠椅子上,一双黑眸盯着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发呆。
他冷俊的面容紧绷,脖子上一道抓痕清晰可见。
他身后是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右边的落地窗光亮如新,窗帘从两边拉开垂直到地面,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面折射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沈律珩盯了离婚协议书片刻,突然拿起文件,气愤的三两下给撕碎,随后扔进垃圾桶里。
那女人应该醒了吧!
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家里歇斯底里的摔东西呢,还是去找她的新欢了?
她是否后悔昨晚的疯狂行为呢?
想到昨夜的疯狂,沈律珩双拳瞬间握紧,眼眸深沉又冰冷。
该死的!
一边作死的闹着离婚,一边和他纠缠不清。
她真以为他狠不下心弄死她吗?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沈律珩声音冷厉,沙哑。
秘书走进来,小心翼翼问,“总裁,夫人来公司了,要让她上来吗?”
沈律珩眼睛微眯,“她来公司做什么?”
“夫人说她来接你下班。”
这话说出来,秘书都不相信。
整个公司谁不知道夫人嫌弃总裁的腿废了,一直吵着要离婚。
沈律珩想到那作精的性子,若是不让她上来,不知道她要闹出多少笑话?
他闭眼,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让她上来。”
他倒要看看她上来做什么?
是因为昨晚的事找他闹吗?
可药是她自己下的,人也是她主动撩拨的。
这会儿,是后悔了吗?
……
几分钟后,温明柚踩着小碎步,如同快乐的小鸟一样进入沈律珩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老公,我来接你下班了。”
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歌声一般缭绕在耳边。
沈律珩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看见温明柚的时候愣了愣。
温明柚笑意连连,将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我今天把头发弄回来了,好不好看?”
沈律珩看着眼前的人有片刻恍惚。
她身上的裙子是他送给她的。
可当时她嫌弃太素,一直没穿过。
今天,她却把穿在身上,意义何在?
?咦,老公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怪?
是我头发弄的不好看吗?
还是说他喜欢非洲脏辫儿?
那我今天把弄回来是不是适得其反了?】
她一连串的心声轰炸在沈律珩耳朵里,让他瞬间回神。
对了,这女人从昨晚醒来后就不对劲。
好像是脑子有毛病,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