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安被白梁氏训的说不出话,她收敛了许多,不等将苦再叙说一遍时,白梁氏便已经站起了身。她整理过衣衫,昂这头说道:“我倒要看看,这村妇能有都嚣张。”
一行人到沉月院门前时,白湘宁依旧在捣鼓手中的草药叶子。
“姑娘好大的面子,竟连家中主母都请不动你。”白梁氏说着,直接走进了门。她本想直接坐在堂上,若白湘宁不知好歹,便让人压也要压着她的脑袋进来认一认宸王府的主子。
可还不等白梁氏走几步,她便愣住了。在白湘宁抬眸的一刻,她险些以为是她回来了。
“是你!”白梁氏的声音瞬间高涨了许多,“白湘宁!”
白湘宁?
听到这三个字,白若安当即看向了坐在石桌上的人,“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那个死肥猪!”
闻声的一刻,白湘宁手中的动作顿住了。她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沉下一口气,“你是真的挺没礼貌的。”
话说完,白湘宁双手背后看向了白梁氏。瞧她满眼惊诧的模样,白湘宁说道:“倒是真的很久未见了,梁姨娘。”
“你想说什么?”见人脸色越来越黑,她走到了白梁氏面前,“在想我为什么还没死,还是在想是不是我娘的鬼魂来向你讨债来了呢?”
“疯子,你在胡说什么!”见此状,白若安直接将自己的母亲护在了身后。她看着白湘宁,怎么也想不到,有着这样绝美脸庞的人,竟是那个肥胖如猪的女人。
正当场面一度僵持不下时,白梁氏瞬间笑了,她将女儿推到一边,笑呵呵的拉起了白湘宁的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她说:“当年,宸王殿下将你扔进兽院后,我和你爹连夜便来了,只是当时只见到了一具被啃食的四分五裂的尸体,我们都当你是去了。谁曾想你福大命大,可为何不回府给家里报个平安呢?那几日你父亲日日无眠,夜夜念的都是你,这般倒是好的,若回去告诉你父亲你还安好,相必他也能宽心些…”
话说着,白梁氏拉起白若安的手,“你也是,即已出嫁,怎可还跟在家中那般额娇纵无理,如今既然是你姐姐回来了,你二人定要相互扶持,打理好宸王府的呀!”
白若安被白梁氏的一顿操作迷了眼,母亲不应该帮她讨回颜面吗?
“呵。”白湘宁抽出手,在一边小厮的身上蹭了蹭,“还真是恶心啊。”
“夫人!”白湘宁身后的婢女小声喊了一声,似是在提醒她当注意分寸般。
可白湘宁全然不理会这些,她看着白梁氏,“姨娘进门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回想刚进门那气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拆她沉月院房梁的。
白梁氏没说什么,只是笑呵呵打了两句哈哈,随后便带着女儿和身后一些下人离开了。
“娘!”没走多远,白若安甩开了白梁氏的手,“您不是帮我来理论的吗!”怎么就这么闷头离开了?
她没讲话说话,瞧母亲面色严肃的模样,一时间白若安也泄了一口气,“她怎么可能是那只死肥猪!娘您是不是认错了!”
白梁氏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自己认错了,但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记错,太像了…”
谁都不曾想,白湘宁能那么像她那位死去的母亲。
“可白湘宁不是应该三年前就死了吗,当时沧叔亲口跟我们说…”
“住嘴!”
不等,白梁氏一声呵止住了白若安。她四处看了一眼,随后往白若安身走了去,凑近了才小声说道:“你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当年白湘宁的死和你有脱不开的关系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不成要忍她一辈子吗?”白若安全然没了主意。
可白梁氏却不是如此,她笑了一声,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随后白梁氏又教了白若安一些该为主母的事项。
白梁氏派人回去说了一声,这一夜便直接宿在了宸王府。眼下宸王不在府中,在白家还没人知道白湘宁生还前,将她除之后快,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第二日,白梁氏和白若安高高的坐在堂前,三番四次的派人去喊白湘宁来给主母请安敬茶。白梁氏所想一般,对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随后白梁氏出去了一趟,不久后,便带回了一个教礼数的嬷嬷。
嬷嬷直接去了沉月院,见未起床的白湘宁一鞭子直接甩了上去。
“这时辰还赖在床上,夫人当王府是什么地方了!”嬷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王府,事情传到白梁氏母女耳朵的一刻,二人才算松了一口气。
但不久,便有下面的人上前通报,说白湘宁将嬷嬷五花大绑的捆了。
白若安最先坐不住,这是白梁氏从公主府请来的嬷嬷,若事情传到公主耳边,那岂不是要治她连带之罪的。
她正要健步冲出去时,白梁氏的一句,“坐下。”
喊住了她。
“娘,这是犯上的大罪!”
白若安试图提醒她的,只见白梁氏拿起桌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不急不慢的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
见白若安不说话,白梁氏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宸王殿下明你卧床养病,你是要忤逆吗?”
话说完的一刻,白若安想起了萧景轩的话,她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母亲,随后边坐下了。
不久,公主府闻了风声,直接进了宸王府的大门。
白梁氏赶忙出去迎接,见公主火急火燎的模样,她心中暗喜。
“公主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传一声,这上下没有一个准备,倒是安儿怠慢了。”她将话说的圆滑。
公主没多想,只是轻车熟路的去了沉月院,“今日不是来探望王妃的,您让她好好休息。”
“公主凤驾亲临,安儿怎么还坐的住!若不是碍于王爷的命令,现在应该是吾女亲迎的。”
“无妨。”公主手一挥,本想让白梁氏退下的,可忽然间,却又似想起了些什么一般,她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了白梁氏,说道,“今日你从我府中领走了一名管教嬷嬷,不知现在府中如何了?”
白梁氏佯装一怔,她搓了搓手,“挺…挺好的吧。”
她故意说道:“这姑娘虽说生性顽劣了些,但定会对殿下手边的嬷嬷恭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