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着一张和秋实公主一模一样的脸,才勉强成为她闻名天下的一个添头。
明明我们是一母所生,连长的都一样,可从小秋实就更受父母喜爱亲近,而我自有记忆以来,便只有一个乳母陪伴,和生活在冷宫中无异。
年幼时我也曾懵懂无知的问过和我相依为命的乳母,是春朝不够讨人喜欢吗?
为什么人人都爱秋实?
乳母当时的神色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她爱怜的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春朝公主懂事,皇上和娘娘为您取名春朝,春华秋实,他们怎么会不爱您呢?”
春华秋实,春华秋实。
那为何秋实自幼养在母后身边,身后跟着数不清的宫女太监,永远都有新裙子穿?
为什么秋实启蒙便有太傅授课,而我只能自己去偷偷跑去藏书阁?
我终究没问出口。
直到父皇时隔多年再次召见我,他指着我对月氏前来求娶的使臣说:“春朝是朕的幼女,如珠似宝的养在深宫,尔等替可汗求娶了朕的爱女,可要善待她啊。”
我跪在地上悄悄抬起头,父皇的龙椅下坐着的大胡子使臣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回道:“陈国与月氏结两姓之好,月氏的铁蹄不会踏进陈国一步。”
2我从他们口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哦,原来父王要送我去和亲了。
原来不是春华秋实,而是“我言秋日胜春朝。”
秋日胜春朝啊。
彼时场面荒唐,和亲的使臣上座,而我这个“如珠似宝”的公主却跪于高堂下。
这种暧昧的态度,无需多做解释的暗示了月氏的使臣,我是一个可以任人欺辱,不被陈国重视的公主。
直到和亲的路上,不满路途遥远给我陪嫁的宫女抱怨我才知道。
月氏和亲本没有指定哪位公主,就算是现封一位公主郡主都是来得及的。
是秋实请言,说我自愿嫁到月氏和亲,又说唯有真公主和亲才能彰显我陈国的气量。
父皇才决定,要让我前去和亲。
我在寒风刺骨的塞外想了许多年,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秋实什么都有,还是处处看不惯我,恨不得至我于死地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双生不详的传闻。
因为钦天监占卜的凶兆?
所以我的性命便不算性命,我的死活无关紧要,仅仅因为一个莫须有、荒唐的彰示灭国的占卜。
既然这样,那这一世,你来做陈春朝吧。
“公主!
公主!
天色不早了,太傅等下要查您功课了……啊!
……”秋实的贴身宫女小葵看到地上的血和昏过去的“春朝”,吓得失声尖叫、连连后退。
我对着她笑了一样,带着脸上的血,模样瘆人。
“找人把这里看管起来,没有本宫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她被我的眼神吓得一个踉跄,白着一张小脸连声说是。
我用袖口把那柄弯刀擦干净别在腰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所从小困了我十多年的宫殿。
小葵大概是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