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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是必然的结果……

段意涵怔在原地,心情好似翻江倒海,她望着男人脱口而出。

“那我们也是父母安排的婚姻,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可她的声音却被焦急的呼唤声打断,消散在了风中。

“关少校,海上有情况!”

紧急的一声,阿瑾已经被关兆亭塞到了段意涵手上。

“我去看看,你和阿瑾先回去。”

段意涵反应过来时,蓝色的身影已经飞快地远去,只一瞬就只剩细小的蓝点。

她紧紧地抱着阿瑾,情绪复杂,担忧和难过在心里交缠。

这种紧急时刻经常发生,关兆亭是保家卫国的人。

她甚至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去质问他……

只能在心底,祈祷他平平安安。

段意涵抱着阿瑾回到家属大院时,他已经醒了。

小家伙搓着松懈的眼睛问:“妈妈,爸爸呢?”

段意涵擦着他额头的细汗,刚要回答,就听见他激动地喊:“沫沫!”

段意涵顺眼望去——

沫沫妈正带着沫沫在草地玩。

不同于前世的丰腴红润,沫沫妈满脸苍白,消瘦了一大圈。

她双眼通红扯了抹笑,冲段意涵点头:“嫂子好。”

树荫下。

段意涵轻轻给沫沫妈递去帕子。

“擦擦吧。”

沫沫妈接过帕子,撇了撇苦涩嘴角:“嫂子,让你看笑话了,你也知道我要和他离婚的事情了吧?”

段意涵默了瞬,看了眼正在草地上和阿瑾玩闹的沫沫。

“沫沫妈,你别多想,你们孩子都那么大了,周大尉舍不得和你离婚的。”

段意涵心说:孩子到底都那么大了,就算为了孩子也会将就不是。

沫沫妈摇了摇头,声音哽咽。

“以前我也这样想,可孩子能栓得住一时,拴不住一世啊。”

“他不爱你,又能有多爱你的孩子呢?”

段意涵如鲠在喉,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抓不住。

她忍不住看向笑的开心的阿瑾。

若是自己和关兆亭也闹到这种地步,阿瑾又该怎么办……

这时,沫沫妈妈抓住了她的手艳羡道:“我是真羡慕你和关少校的感情,那么好那么稳定。”

“嫂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

她的声音急切,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脆弱得让人可怜。

段意涵却是无言。

她努力了一辈子,关兆亭都不曾对她坦诚心扉。

更别提留住他的心……

连自己都学不会的东西,怎么教别人呢?

傍晚,段意涵留沫沫母女在家吃了饭。

送她们走时,海上起了风。

窗外风声啸响,像巨龙一样令人心生畏惧。

段意涵站在屋顶遥望大海,一如往常插上祈福的龙旗。

她捧起手合十,闭眼虔诚祈祷:关兆亭,平安归来!

这一夜,关兆亭没有回来。

海风呼啸了整晚,段意涵几乎没睡,辗转反侧地默默祈祷。

直到天微微亮,风声渐渐平息,她才凑合着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段意涵就被院子里的推门声吵醒。

她急忙翻身起床。

昨天晚上留了门,定然是关兆亭回来了。

可刚一打开堂屋的门,却瞧见关兆亭提着一个皮箱进门。

迎面相撞,关兆亭有些惊诧。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正说着,一袭白裙的女人从他身后走出。

她长相温润,脸上挂着盈盈笑意,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

段意涵疑惑看向关兆亭:“她是?”

那女人率先开了口:“你就是兆亭的小新娘吧?”

她上前一步,主动伸出手,落落大方。

“你好,我是周芸卉,新来的老师,也是兆亭的青梅,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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