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瞳孔剧烈一缩,猛然睁眼望去,望进了一双黝黑如深渊般的眸里。
深渊底下流淌着赤红岩浆。
那是男人势在必得的欲望!
“你……!”
李子维离得极近,近到两人呼吸交缠,男人身上脂粉香油的气味黏腻又恶心,铺天盖地倾泄而至。
“小酒儿,给你上的是守宫砂!”
守宫,从小喂以朱砂,两年后全身赤红,再烘焙研磨成粉,刺入女子肌肤,可验证女子贞洁!
温酒抖着嘴唇,这些人,居然给她用这种东西!
当真可恶之极!
“你!”
她又气又羞又怒,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子维满意级了,看来这朵花还没有被人采过呢!
“小酒儿,本公子曾经就跟你说过,你迟早都是本公子的。”
“我可不管有没有我哥!”
李子维目光中满是侵略,在温酒眉心一点一点的舔过,毫不掩饰他的贪婪。
“本公子今天亲眼看着这朵花纹上的,等亲眼看着这朵花消失,一定非常非常刺激!”
一想到这个,他全身血液都沸腾不止。
好期待!
真想马上把她按倒。
“别怕,本公子喜欢你,只会怜惜你。”
李子维在温酒耳廓上轻轻一舔,“好香的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温酒手指发颤。
萧潇正跟樊青漓等人说话,没发现温酒这边的异样。
察觉温酒的手在动,萧潇回头看。
看见温酒脸孔涨红,目中泪珠盈盈,便关切的低头下来问:
“酒姐姐怎么了?”
李子维缓缓直起身子,带着深意看了温酒一眼,噙着笑走开了。
不急,天光还长,人在他家,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逗她。
就听萧潇问:“怎么啦?酒姐姐疼吗?”
温酒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嗯。
李子维的嘴角便越翘的更高了。
嗯,他会让她更疼一点的。
温酒心惊胆战,只觉时间过得好慢,跟紧了萧潇一步不敢离开。
但萧潇太好骗了,樊青漓等人又是有备而来。
温酒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一个错眼没能看住,萧潇便不见了。
周围丫头婆子也都被指使走了,她面前只站了一个李子维。
“小酒儿!”
他盯着温酒眉心的那朵花,仰头喝了几口酒。
“小酒儿,本公子来了,你等很久了吧?”
再也控制不住,往前一扑,紧紧的把温酒抱了个满怀。
胡乱的凑过来亲她,一边把她往假山后面拖。
“小酒儿,等不了了,就在这儿吧。”
樊青漓等人轰然叫好。
“撷枝架炉火,今日解馋修啊!”
“二爷悠着点儿,别把假山震塌了,你哥不得找你赔呀?”
被男人这么近身一抱,温酒强忍着的恐惧终于爆发,坚强什么的也土崩瓦解。
挣扎着求饶:“二爷你放手,求你了,别这样!我是你嫂子,你不怕国公爷怪罪你吗?不怕世人笑话吗?”
李子维哪里听得进去?
他馋她很久了,如今人就在他手里,他怎么可能放?
将人往假山洞里推,欺身压了过去。
温酒一面挣扎,一面大声呼救,“救命!救我!”
李子维像野兽一样凶猛,她害怕。
耳中突然听到一个女子声音问:“谁在那边?”
温酒心中一喜,是千眉!千眉的声音:“千眉救命啊!”
千眉脑袋一晃,探进来山洞来看了一眼。
看到里面男女衣衫不整,肢体交缠,脸上就是一红。
正要叫人,看清楚了压着温酒的正是自家二公子,又赶紧退了出去。
温酒绝望的叫着:“千眉,救我,帮我找六公主来,千眉,求你了!”
李子维笑着用劲,喘着气道:“听话的小狗有肉骨头,不听话的小狗只能得到更多的棒子哦。”
“小酒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指望六公主救你?你放心,那傻妞正玩得开心呢,碍不到我们的事儿。”
见温酒挣扎得厉害,他迟迟不能得手,便恼了。
举手想扇温酒的耳光。
再烈的女人,两巴掌把人打晕了就软下来了。
手挥出去却落不下来,被人死死握住了。
李子维怒:“哪个王八羔……殿……殿下……”
萧长策来了。
李子维到底还是有些忌惮,松开了对温酒的钳制。
温酒于薄薄泪光中看到了萧长策。
男人宽肩窄腰,长身玉立,站在假山之外,天光从他头顶倾泻,他眉眼越发深邃难测。
温酒跌跌撞撞扑向萧长策,躲到了他身后,一双手紧紧揪住他后背衣料,唯恐一撒手自己又要落入李子维的魔掌中。
萧长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清幽又绵长,温酒只想融入进去。
“殿下,殿下……”语不成调。
劫后余生的恐惧和庆幸让温酒抖得不成样子。
李子维强自狡辩:“表哥表哥,我不过跟她闹着玩儿的!是吧?小酒儿,你说,咱们是不是多年的交情了?刚刚是不是在闹着玩?”
温酒更紧的贴住萧长策,急切的开口反驳:“不是殿下,别听他胡说。”
一开口,嗓音抖得厉害,音调千回百转,比平日更加勾人。
李子维听得腹下又是一紧。
“哦?玩儿?”萧长策懒洋洋开口:“好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