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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莉?”郑曲知心一沉,“什么意思?”

“那件衣服,充满怨气和鬼气,一看就有脏东西。”蔡亣指了指墙角的衣服,“是瑶莉故意给你的,她想要害你。”

瑶莉?

郑曲知脸色稍冷,仔细回忆着一整天瑶莉在自己身边所做的事。

蓦地,想起晚饭时,瑶莉坐在自己身边的情形。虽然他和瑶莉离得不是很近,但如果瑶莉真的是坏的话,那她肯定有自己的方法把符偷走的。

但是,瑶莉一点也不像坏人。

“蔡亣,你说瑶莉怎么可能是坏的?”郑曲知有些想不明白。

“或许被山鬼附身。”蔡亣只能给出这么个答案。

郑曲知皱眉,虽然他不懂那些鬼怪的事情,可如果是山鬼附身,那怎么可能把他的符偷走?鬼不是应该害怕符咒吗?

如果真是瑶莉,那只能说明她没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你赶紧睡一觉,先生没那么快回来。”蔡亣揉了揉眉心,直接坐在床边的地上,靠着床,不耐烦道:“我在这守着。”

要是真出了事,那便是丢了魏宅的脸。

郑曲知张了张嘴,到底没把自己身边有外人就睡不着的话说出来。现在这儿只有蔡亣是他熟悉的,要是蔡亣不耐烦了抛下自己,那他还不得被那个女鬼掐死啊……

躺回床上,郑曲知细细思索着梦中那个女鬼的模样,虽然没有瞧得真切,但好歹看了个正脸。

瑶莉曾说,瑶娜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按理说,成了鬼也好歹能看出个曾经的样貌,可刚刚那个女鬼的模样,可不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容貌。

“蔡亣,山鬼不是瑶娜吧?”看着那房梁,郑曲知突然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蔡亣没好气道,要不是有这郑曲知,说不定他也跟着先生去了,何必在这守着这个小白脸。

“我说你长了那么大个块头,怎么就那么没脑子呢?”郑曲知叹息一声,仔细回想那天瑶莉说的,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她是坏的,那故事是不是也变了味?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郑曲知便听见外边有了动静,忙翻身下床,顺带踢了脚睡得直打呼噜的蔡亣:“你家先生回来了!”

话音刚落,房门吱嘎一声便开了。

魏魇走了进来,郑曲知扫了过去,只见魏魇还穿着昨天那件白色衬衫,上面两个扣子解开,露出好看的喉结。

郑曲知仔细打量几眼,见他白衬衫上干干净净,不见任何脏渍。后面又进来一人,轻车熟路的把门合上。

相比于魏魇的干净齐整,齐麁可谓是浑身狼狈,脸上竟都是血污。

“齐大哥,你受伤了?!”郑曲知赶紧越过魏魇冲到齐麁身前。

“不是。”齐麁不在意的挥挥手,龇牙一笑:“是脏东西的。”

郑曲知一噎,想起自己初见齐麁时的血腥场面,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和齐麁相处久了,见多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竟然忘了他暴力的一面。

“先生。”蔡亣捡起角落的衣服,捧在先生面前,恭敬道:“昨晚瑶莉姑娘给郑曲知的。”

闻言,魏魇眉心一皱。

郑曲知走了几步,蓦地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要摸摸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凉发烧了,手臂就突然被人攥住。

“怨气入体,蔡亣,你怎么保护他的?!”魏魇脸一沉,目光冷冷的扫向蔡亣。

这还是先生第一次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怒气,蔡亣心下一慌,赶紧跪了下去:“先生息怒,是我疏忽了。”

“魏先生,这个不怪蔡大哥,是我自己向瑶莉要来的这件衣服。”郑曲知摸了摸鼻子,顺带抽出自己的手。

“怨气入体,虽服符水,但理应休息,你一夜未睡,又着了凉,大约会病个几天。”魏魇冷着脸,眸里蕴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视线看向他们指的那件衣服,鼻子轻轻嗅了嗅,见是不同的气息后,脸上划过一道冷意:“是山鬼养的小鬼。”

语罢,看向齐麁。

郑曲知刚要问,后颈就突然一疼,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前扑去。魏魇神色淡淡的接住,冷眸扫了眼郑曲知身后的齐麁,“下手太重。”

齐麁苦着脸,委屈道:“先生,这已经是我最轻的力度了。”

魏魇不语,把人扛到床上躺着,把落在一旁的毯子牢牢实实的盖在郑曲知身上,这才朝外走,语气冷冷道:“走吧,去村长那。”

齐麁赶紧跟了过去,半晌见没人跟过来,忙又回头敲了敲蔡亣的脑袋:“跪着干嘛!跟过来!”

蔡亣有些犹豫,虽然知道先生会不高兴,但他也没想过先生竟发了那么大的火,他有些不敢乱动。

“郑曲知这?”他犹豫道。

“傻子?没见毯子上的是什么吗?”齐麁叹息,这大块头什么时候才能细心点??

刚刚先生在房里停了那么久,肯定是做了些准备。

蔡亣看过去,只见灰色的毯子上已经有了奇怪的符咒。

齐麁扶起他,低声道:“郑曲知可是先生要保护的人,那是心尖尖上的人,房子里已经遍满了符咒,你就放心吧。”

等蔡亣和齐麁赶到大堂时,村长也正从外面进来。见蔡亣他们等人,不满的瞪大了眼:“叫叫叫!叫什么叫!有什么事那么急?!”

里面,魏魇抿了口茶,冷声道:“自然是急事。”

听见这位一向清冷的魏先生语气如此冷硬,村长脸色一讪,笑了笑,赶紧道:“魏先生,您是有什么急事找我这个老头子呢?”

“蔡亣,外面守着门。”魏魇不搭理村长,看了眼蔡亣。

蔡亣本来心里就复杂的很,闻言脸上立即有了笑意,赶紧应了声:“好嘞!”

门啪的一声关上,村长这次意识到气氛不对,当即脸色一变:“魏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其实我们这番过来,不是来旅游的。”知晓先生一向不爱和人多言,齐麁先开了口。

“呸!”闻言,村长脸上没有过多诧异,厌恶的往地上唾了口痰,骂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外地人心肝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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