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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淮州那玩弄戏耍的眼神让许知南彻底清醒。


她的阿西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就算再像,他们也不是一个人。


意识到这点,许知南从初见覃淮州t?那刻起就起伏不定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


覃淮州也坐回沉香木桌前:“事不过三,许小姐好自为之。”


许知南知道自己该离开。


可转身那刻,她想起了‘五年’这个时间点。


她还是想问清楚,就当斩断自己最后一丝幻想。


“覃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覃氏集团是您五年前创办的,在那之前,您在做什么?”


覃淮州将烟用力捻灭,掀眸看来时眼神不耐:“跟你有关系吗?”


许知南身子一僵,随后苦嘲的笑笑。


是啊,没关系。


她掐住手心,最后看了覃淮州一眼:“抱歉,打扰了。”


许知南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四合院。


铺天盖地的白雪将长街掩埋,街上的车流穿梭不停。


许知南站在巷子口,五味杂陈的情绪塞满了胸腔,却又好像空荡荡……


阴霾的天又开始下起了雪。


许知南仰头望着,莫名的,这一刻她特别的想去见覃淮州。


最终,她打车去了青山墓园。


半小时后,许知南付钱下车,径直走去东边最里面的那座墓碑前。


青黑色的石碑上盖着厚厚一层雪,她蹲下身,赤手擦去黑白照片上的雪水。


许知南凝视着照片里笑意温柔的男人,轻问:“阿西,好久不见。你在那边有没有想我?”


然而除了凛冽的北风,无人回答。


许知南站了好久,才坐到墓碑旁。


她头倚着墓碑,就像过去靠在覃淮州肩膀一般,诉说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沉默。


失去覃淮州的这五年,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看他一次,每一次她都会絮絮叨叨说自己经历的那些事。


以至于到今天,她竟然无话可说。


安静中,雪簌簌飘落,落在她的头上和他的墓碑上,像是要白头偕老。


……


许知南待了很久,脑袋里一帧一帧闪过和覃淮州在一起的那些年。


可渐渐的,那些年月久远的画面,竟慢慢变得模糊。


有人说,一个人的死去不是生命的结束,而是被遗忘。


许知南突然有些害怕,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将覃淮州的一切忘记!


最后,她做下一个决定。


离开北京。


去从前和覃淮州去过的地方走走。


许知南当即就编辑了一封辞职信发给律所老板,便跟覃淮州说了再见,回家收拾行李,准备退租。


但在北京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的东西零零散散积攒了好多,怎么都收不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温瀚清打来的。


她疑惑接起,就听到那头陌生的男音:“你是许知南小姐吗?温先生他喝醉了,你是他的紧急联系人,麻烦您过来接他一下吧。地址是维纳斯酒店3602房。”


他匆匆说完就结束了通话,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许知南。


再想到自己要离开北京的决定,许知南也觉得确实要当面告诉温瀚清一声。


从五环外到酒店没用多少时间。


许知南乘电梯上了三十六楼,找到3602时,就发现半掩的房门。


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


她走进去试探地喊了声:“温瀚清?”


却没人回应。


许知南皱了皱眉,刚想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


一股炙热的气息突然扑面而来,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


许知南的后背狠狠撞在门板上,痛哼了一声。


她以为是温瀚清耍酒疯,抬手就要把人推开。


“温瀚清,放开!”


可下一秒,掌心却贴上了一片滚烫的肌肤!


掌心下,那人的心脏猛烈跳动着。


许知南狠狠一怔,慌张的想要撤回手,却被那人抓住,反扣在门板上。


紧接着,她的唇就被吻住。


男人随即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


这样的吻法……好熟悉。


过去与覃淮州亲密时的回忆浮现脑海,许知南心脏强烈的跳动彷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直到男人冰冷的掌心滑进她毛衣下摆,贴上肌肤。


她猛然清醒,一把将人推开。


“啪!”


与此同时,她手肘撞到了开关,房间内瞬间亮起刺眼的光芒。


许知南本能地眯了下眼,再睁开,就看见对面男人清冷的眉眼——


“覃……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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