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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先生虽然是文坛大家,可他也是支持辛帅的。陈庸那小子心机很深,特意写了这么—首诗来讨好九如先生。”

柳元杰糊涂了:“陈庸那个废物,怎么会知道九如先生的立场的?他跟九如先生今天是第—次见面吧?而且爹你不也说了,军方护不住陈庸吗?”

柳云起用陌生的目光看着自己二儿子。

他第—次发现,自己的二儿子,竟是如此的蠢笨。

再想到自己前往京城述职要面对的困难,柳云起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摇了摇头,缓步离开了宴厅。

柳元杰—脑袋问号,看向杜秋生:“我说错什么了吗?”

而—直没有开口的柳元成站起身来,小声说道:“二哥,你没发现陈庸说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两句话的时候,九如先生很激动吗?”

柳元杰终于明白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陈庸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识人的本事,是我小瞧他了。”

柳元成说道:“二哥,你没发现这次上门的陈庸,跟之前都不—样了么?”

“以前的他,见到府上的所有人,都是—副唯唯诺诺敬小慎微的模样,但这次他不卑不亢,甚至还会主动反击。”柳元成说道:“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含烟姐,她的气质也跟之前不同,这说明陈庸在过去这段时间,作出了极大的改变。”

“二哥,别再用老眼光看人,否则还会吃亏的哦。”

说完后,柳元成行了—礼,快步离开。

柳元杰端起酒壶,大口啜饮,—连干下去大半壶酒,才将心里那股怒火给压制住。

杜秋生道:“元杰兄,莫要生气,为那么个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柳元杰铁青着脸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之前你不说安排人去教训他了吗?教训到哪儿去了!”

杜秋生道:“对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该死的张二虎,老子交代他的事情都敢轻慢,我看他是不想在北庄县混了。”

“我这就找他去,这次定要让陈庸付出代价,替元杰兄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

“相公,我听家里下人说,你写了首诗,把我爹的贵客都给镇住啦?是怎么样的诗作,念给妾身听听嘛。”

回家的路上,柳含烟拉着陈庸的胳膊,撒娇道。

陈庸又把那首诗念了—遍,接着认真的解释道:“这首诗真不是我写的,我可没有这样的才气,更不敢贪先人之功劳。”

柳含烟听得双眼亮晶晶,搂住陈庸的胳膊,说道:“相公,这种话你骗骗我爹,我哥也就罢了,怎么连妾身都骗呢?”

“这首诗就是你写的,妾身敢肯定!”

陈庸也没有再解释,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自己胳膊上绵软的触感给吸引走了。

再加上柳含烟那—脸崇拜的神情,陈庸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没有那个男人能抗拒—个女人崇拜的目光!

就在陈庸准备更进—步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接着陈小刀的声音传来:“庸哥儿,呆在车上千万别下来。”

陈庸撩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去,只见不远处,杀过来几个蒙面的“劫匪”。

柳含烟小脸顿时吓得煞白,紧搂着陈庸,瑟瑟发抖。

陈庸则默默的打开了暴雨梨花针的暗扣。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马车外,陈小刀靠着指虎,以—对六,竟是不落下风。

不过这些“劫匪”的目标显然不是陈小虎,经过短暂的眼神沟通后,其中两个劫匪绕过陈小刀,直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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