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骄阳下,黑色的劳斯莱斯优雅疾驰着。
“爸爸,去医院干什么?我没有生病,是你生病了吗?你哪里不舒服?头疼肚子疼还是牙疼?”后座上,被安全座椅捆着的秦舜禹又开启了话痨模式,喋喋不休。
秦墨寒单手驾车,炫酷高冷,冷眸瞥了眼后视镜,“你就不能盼老子一点好?”
“爸爸,太奶奶说了,讲话不能老子老子的,不文明。”
“太奶奶有没有说,要做个绅士不要像长舌妇?”
小家伙嘴巴一撅,看向窗外,“太奶奶说,我就是个小绅士!”
“嘁——”小绅士受到了他老子无情的鄙夷和嘲讽。
劳斯莱斯在院长车位上停稳,秦墨寒下车前把平板电脑丢给儿子:“医院细菌多,你就不要跟去了,等我十分钟,回来就带你去商场买礼物。”
今天是太奶奶八十三岁生日,不大操大办,就一家人相聚热闹下。很懂礼貌的秦小少爷央求了半天,才让老爸带他出来逛街,给太奶奶挑生日礼物。
不过,去商场之前,他老子突然接了通电话,拐道要来医院,他也不知为啥。
小家伙答应了,秦墨寒便将车窗降下一半,保持通风,下车走了。
手机拿出,他给好友打了通电话:“我到了,你在办公室?”
“在,你上来吧。”另一端,医院院长萧逸远淡声回应。
秦墨寒一路过去,无数男女老少回头侧望,满眼惊羡。
电梯里,两个小护士站在他身侧,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粉面俏红,杏眸含情。
萧逸远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扬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起身朝他走来,“上个周的治疗效果出来了,很遗憾,老样子,下次换个治疗方案。”
身高腿长的男人往会客区沙发一坐,铮亮的手工皮鞋随着笔直有力的长腿翘起,搭在另一边膝盖上,举手投足间都是一股王者之气。
闻言,他难得端着好脸色,淡淡启唇:“我不用治疗了。”
萧逸远走过来,眉眼一挑,“不用治疗了?什么意思?”
秦墨寒抬眸,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下,藏着几分得意,“我的病好了。”
“什么?”萧逸远大吃一惊,连忙在他对面落座,视线还刻意划过他腿间,“你的病好了?怎么好的?你确定不是臆想症?”
“……”秦墨寒脸一黑,“老子没糊涂!”
“那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前几晚,我睡了个人。”惜字如金的秦总沉了脸,丢出一句,算做解释。
萧逸远看着他,突然笑了。
“笑什么?”
“墨寒,我理解你,三十五了,儿子都五岁了,你还守身如玉肯定很憋得慌,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憋得太紧了,偶尔做做梦也是正常的。不过呢,治疗咱还是得继续,往后还有几十年呢,万一治好了……”
“萧逸远!”秦墨寒听不下去了,长腿拿下来一把拉开自己的衣领,凑近给他,“不信你自己看!这、这、还有这!”
他把衬衣领口解开几颗,露出白皙皮肤上明显的痕迹。都三天了,那些痕迹还没下去,可见当时之“惨烈”!
萧逸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看清那些痕迹是什么,脸色震惊无比,却还是问:“你确定……这不是皮肤过敏?”
“你丫找死是不是?”
“……”萧逸远也觉得那不像是皮肤过敏,这才严肃起来看着他,“所以,你真的睡了个女人?而且看样子,对方还很火辣,很大胆。”否则怎么会弄出这么深的吻痕?!
萧逸远一把扯好衣服,又坐回沙发里,冷哼了声,没好意思说那个女的是被人陷害了才会那么的……生龙活虎,把他啃出这么多梅花印——经久不散。
“你真好了?!你不是连女人靠近都会呼吸不顺心跳加速,最严重时都差点休克了,你怎么突然就好了?”萧逸远表示不能理解,不能相信。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了。”秦墨寒好像突然扬眉吐气了一般,语气极其傲娇。
萧逸远苦口婆心,“你这可是二十年的顽疾,就算突然之间好了,也还需要巩固几个疗程才稳妥。不然,万一什么时候又ED了呢?”
秦墨寒的脸,一瞬间如覆冰霜。
“呃……我不是诅咒你。”萧逸远连忙解释,“实话实说。”
“再说吧,秦舜禹还在车上,今天老太太生日,我忙着,这事儿回头再议。走了!”
秦墨寒拍拍手里的检查报告,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沉思的萧院长,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突然好了?
不过,好兄弟守身如玉这么多年,终于把初夜送了出去,哪怕是个丑八怪呢!也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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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没有问题,放心吧,只要你不怀孕,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张紫韵将一沓检查报告递给了苏曼菱,口气轻松地说道。
苏曼菱点点头,半悬的心缓缓落下,仔细地将所有检查报告又看了眼,才微微露出笑来,“那就好。”
“那个人……你不想查查?住酒店的人都有信息吧,你若想查,让靳南去想办法,肯定能查到。”
“不用了,查到又如何,让人家对我负责,还是我对他负责?”苏曼菱在家想了几天,已经全部消化了这个信息。
就当跟了一回潮流好了,何必较真。
“也是……”张紫韵笑了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行,我还忙着呢,等周末有空叫上小幽,咱仨一起放松放松!”
“好,你忙吧,我走了。”
电梯里,苏曼菱还盯着那些检查报告偷偷看了几眼,看完后,缓缓舒了口气,暗忖真是谢天谢地。
万一一夜荒唐染上个什么病,那可亏大了。
走出电梯,手机响起,她低头从包包里翻找手机,冷不丁地,一头撞了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撞到人的一瞬,手里的检查报告全都飞了出去,她本能地连连道歉,又蹲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纸张。
还没站起身,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