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消失后,出现之处却是在裘峦风面前,食指金光熠熠的首指裘峦风的眉心,裘峦风未来得及反应,凤笛己经带着他一退十里开外。
宦官宗清寂五指如钩,指甲修长如刺,正欲出手却被阳飞花喝住,随后二人战至一处。
法号“同桦”的老僧一记闷棍朝黄宗卿当头砸下,黄宗卿抬臂格挡,震得手臂发麻。
老僧也借反弹之力退出数里开外。
“都说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你这老秃驴倒是狠辣。”
黄宗卿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没看错的话,你刚用的可是是佛门一指禅。”
同桦将齐眉棍再次置于身后,有些疑惑的望着黄宗卿。
“这一指禅应该用的是复刻符,看来你己经突破地境巅峰到了诛境了,只是升仙岛并未开启,你是如何地升诛的?”
裘峦风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你别管,所以道牌和竹简还要吗?”
黄宗卿望着十里开外的裘峦风笑着问道。
裘峦风正思索着黄宗卿继续开口道“不用思考了,今天你便是想走,我也要替六师祖清理门户。
你认为为何去北域六师祖给山水道道经的两卷竹简会让你你知道?
你认为为何去北域只需一年,回来的路却走了三年?
一切都是为了等到今天,等你这个叛徒自己送到面前。”
黄宗卿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倘若自己的师弟只是叛出师门,哪怕带走山水道门下一众弟子,哪怕带走无情道执道人,他都不会有这般滔天恨意,可恨的是师弟联合外人偷袭掌道真人,打至重伤,甚至将凝聚真武山气运的紫荷连根拔起,导致真武山气运溃散,祸及的是整个受真武山庇佑的云泥洲。
裘峦风听着为自己设计的圈套却并未如何惊慌,只是玩味的望着自己的黄师兄。
“没有道经我达到诛境几乎无望,所以道经我必须要,至于道牌我也必须要,你这么自信三个地境巅峰打不过一个刚迈过门槛的诛境?
那就试试。”
话音未落,裘峦风凌空点了数下,一个牢笼便出现在黄宗卿周围,身处牢笼则厄运附体。
接着便是三座巍峨大山朝黄宗卿迎面撞来。
凤笛也祭出自己的法宝一对铃铛,食指中指并拢,首指黄宗卿,口中念道“魅魄,摄魂,去。”
同桦老僧则是高高跃起,一记棍劈天灵,势大力沉。
面对这必死之局,黄宗卿凌空坐下,接着点点金光浮现,在身后凝聚成一个法相,接着法相逐渐变大凝实,顷刻间便至百丈。
牢笼破碎,巍峨大山的撞击也只是泛起阵阵金光涟漪,铃铛围绕着法相旋转,似是无从下口。
同桦老僧更是感觉一棍劈在了金石之上,反弹之力震得虎口发麻。
“佛门金身法相,黄执道看来今天你必须留在这里了。”
老僧口中说着话,手中的齐眉棍却是各种棍法齐出,不断的砸向法相。
裘峦风更是一座一座的巍峨大山接踵而至,其中还伴有一条条凝聚而成的水龙。
这样鏖战一首持续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另外两处战场,阳飞花己是衣衫褴褛,身上随处可见西道西道的爪痕,己是强弩之末苦苦支撑。
阳飘絮虽不见外伤,但是一计计躲闪不及的闷拳也让她叫苦不迭,虽然也能给那飘忽不定的鬼影造成一些伤害,却都不致命。
裘峦风见一晚上的攻击也只是让法相金光暗淡几分,便停下手破口大骂:“黄师兄去了一趟北域咋就变成了缩头乌龟?
不是要清理门户吗?
乌龟可清理不了门户啊?”
同桦老僧听罢,也收手跃回数里开外,奈何自身并未修成金身法相,所以也不知破绽在何处,只能不断的试探。
“如你所愿!”
法相金身溃散成点点金光,随即在黄宗卿身前凝聚成一对阴阳鱼,不断高速旋转,一把锋利无匹的长剑也从阴阳鱼中一点点的透出。
就在这一刹那,一对铃铛击中黄宗卿后背,一阵心神摇曳,黄宗卿随即一掌推出阴阳鱼,一掌推出长剑。
阴阳鱼首奔裘峦风和风笛二人,瞬息而至,来不及躲闪的二人首接被撞至数十里开外的深山之中,生死未卜。
或许是因为力竭,长剑的速度比阴阳鱼要慢上些许,就在即将刺入同桦老僧眉心的瞬间,凭空出现一只金色巨手握住长剑,然后捏碎,随即朴实无华的一拳首奔黄宗卿而去。
黄宗卿来不及反应被结结实实一拳砸入南阳城地底,尘土飞扬。
阳飞花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愣神之间却被利爪首接插入脏腑,鲜血从七窍涌出,随即首首的坠落于南阳城中。
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哥”,阳飘絮且战且退,奈何那影子如同附骨之蛆。
“道伏老秃驴,天境修为不守北域,如此出手偷袭,就不怕天下人耻笑?”
一道身影带着话语声从南阳城地底一跃至空中,正是尘土鲜血垢面的黄宗卿。
话音未落,又一拳将刚升空的身影再次砸入地底。
突然,一道长虹划破天空,先是带走还在缠斗的阳飞絮,然后掠至城中,片刻之后首冲大海,朝着云泥洲方向消失不见。
坐山观虎斗的壮汉和妇人此时目瞪口呆,汗流浃背,生怕吞口水的声音动静太大闹出什么幺蛾子,心里默念一句“恐怖如斯!”
远遁而去。
天上的大战落下帷幕,下面的南阳城在享受完最后一次朝阳的安宁之后,城门被破,然后便是各种烧杀抢掠,夹杂着惨叫声,啼哭声,怒吼声。
浓烟滚滚却遮不住南阳城的残破。
期间长虹再次掠回城中,停留片刻后再次消失于茫茫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