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逮着她的小秘密,霍凝将那箭簇把玩在手中,“原来是你偷的。”
霍凝侧眸看到,辩解:“我没偷,是我在宫里发现……”“好,不是就不是。”
霍凝此刻心情很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虽将她放下,可并没有完全松手,她腰以下还在他膝上。
霍凝掌心捻着,问她:“以后还装病吗?”
“……”她眼珠流转,没答他的话。
她心中清楚,不能给他什么承诺,省的他记在心上。
等到以后拿这个来设计她,霍凝此时处境够难了,霍凝在她这里像个无法预估的火药,稍有不甚就会炸。
她只默默嘟囔:“用这种卑劣手段让我屈服,不可靠。”
霍凝‘嗯’了一声。
手掌一收,重新将她揽回怀中,此刻两人坐在素净的闺帐前,如一对如胶似漆的年轻夫妻,霍凝手掌隔着衣料抚在她背,揉搓着。
“帮了你那么多,竟还说不可靠?
你倒是说出一个让我信服的人来,否则,”霍凝手指勾了勾她鼻尖。
眼中惩罚意味明显。
然霍凝推了推他。
继续不答话,她才不要说,她如果现在同他一言一语,就是在调.情。
她要时刻表现自己是被迫的。
少年看出她心思,瞧她脸色比刚才好多了,才将她放下。
他对她用药,心里根本没带什么惩罚心思,不过是他另有所图。
霍凝不想去秋猎他知道,而他也知道,等到秋猎那日还有事情发生。
霍凝这张脸太出挑,他让她出了疹子,掩了脸上的光华,方便一些。
霍凝将箭簇在指尖转了转,“喜欢这个吗?
你若喜欢,我打个吊坠送你。”
“不用,我不要。”
霍凝向床里缩了缩,她用被子全部裹好自己,神色疏离:“霍将軍东西找到就赶紧拿回去,以后看的紧一点,不要再丢。”
“嫂嫂…你如此怕我,令我很难办啊。”
“那霍将軍不如就别在这里受我冷待,回你府上找伺候你的人。”
“你说的也对。
我何苦要来看你的冷脸,不过…等一会你浑身搔痒,急需有人帮你涂药舒凉时,别找我。”
霍凝咬紧牙,“不用…我绝不会。”
霍凝勾唇一笑,慢悠悠起身。
他总是这样散漫,年纪不大却好像将什么都运筹帷幄。
霍凝暗想他留着一手,怪不得给她用能出疹的药,原来是想看她浑身痒意难受,好占她便宜。
她心想,她是医者,不怕找不到解药,等他一走,她便给自己把把脉。
“哦对了。”
霍凝又一次预判她,戏谑道:“我这个方子是同权相要的,权相的医术造诣嫂嫂应该有所耳闻…比你,厉害多了。”
霍凝将最后四个字加重,“嫂嫂,你想自己配药,可能不太行。”
霍凝听到自己牙齿打磨的声音。
似棋逢对手,她的所有心思在霍凝这里都被拿捏,她万分气愤看他,特别想大骂他一顿。
霍凝的手中多出一瓶药。
那药就是一个山泉,吸引了她全部视线。
她想了很久,终妥协地说:“好…你在这里…就在这里待着。”
霍凝收了药瓶,重新一抬靴,恣意坐下。
双手环胸,少年十分贴心道:“有我在,嫂嫂今晚定能睡个好觉,不过是长满脸疹子,不丑。”
“在我眼里,嫂嫂最好看。”
霍凝嘴甜的特性在这刻发挥。
只要他愿意,他可在短时间哄的人发懵。
霍凝被他奉承,心里却没多高兴。
相反,很烦。
她忍耐,裹紧被子往床上一躺,不主动说话,也忐忑地害怕他靠近。
出奇的,霍凝很乖。
只在她房中坐着,静静瞧她。
好似他只要这样就够了,不用去做其他。
霍凝翻身躺着,不看他,他愿意在这里待就待,她此时更多的心思都放在身上。
霍凝说她的疹子会痒。
嗯,他说的没错。
没过多久,她便有了感觉——燥意袭来,她有些忍不住。
很想去挠。
“别碰。”
霍凝适时说,笔直的身看她,“碰了,留了疤痕,真要变丑。”
“还不都是你。”
她怪责他,霍凝勾唇笑着,“这不是准备了药?”
她瞪他一眼,抬手去拿他的药。
她是决不能让他帮自己上药,她知道霍凝就等着这一刻,怎可能轻易将药给她。
她够了够,果然没碰到。
霍凝拿着药在手中流转,仗着功夫好就是到不了她手上,而她身上痒意越来越浓烈,快要忍不住了。
她在床上闹,“你要怎样才能给我!”
霍凝用手指指了他的脸颊。
“一个吻。”
他轻轻道。
霍凝一听这条件顿时扭头,她不会做的!
打死也不会!
即没有药,那她也不管了,直接用手去碰,哪里痒,就碰哪里——手在这时被少年攥住。
霍凝拧着眉头,无奈地笑,瞧她如此小孩行为,他道:“不给就破罐子破摔?
你的皮肉我可比你自己珍惜。”
“你少胡说,没有你,我还不会这样。”
霍凝继续抱怨他。
霍凝低头笑,他彻底无奈了,也舍了刚才他说的条件,将药放在她掌心。
“嫂嫂,怕了你了。”
他忽然正人君子的起身,将身一转,走到她房中巨大的织锦屏风后:“你自己涂,我不看。”
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突然良心发现。
霍凝拧拧眉,确定他真的不看,又真的将身都隐在屏风后才放心。
她留个心眼,先打开瓶子闻了闻。
大部分药都能被她闻出来。
而这个,这个瓷瓶打开后里面散发的气息很清香,有一种寒梅香自苦寒来的气韵。
也是奇了。
她只闻到梅花的味道,其他什么都没有。
霍凝心想,难道这所谓的止痒膏仅仅是瓶梅花膏吗?
她半褪了外衣。
她将自己能看见的地方都抹上这药膏,的确药效很快,刚抹上便缓解了她燥痒的难受,她在脖子与脸上多涂了些,怕因为衣服摩擦蹭掉了。
而任何一个地方都好说,只有背部…她怯了手脚。
从镜中看,她背上也尽是,也痒的很难受,可她毕竟手长有限,将自己能涂到的地方都涂了,也还剩一点总是够不到。
偏那个地方正好在背脊心处。
霍凝收了药膏,向那屏风处瞧了瞧。
她不能叫他。
绝不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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