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烛光随着两个身影交织跳动。

刺的我眼睛生疼，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

「阿瑶」顾禹城迷离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虽然这几个月来，我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却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

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关系最好的表姐。

他们亲手把我推进了深渊。

让我从高高在上的女将军，成了最下等的宫女。

「穆姜」

「穆姜，你聋了吗？」

「你不会在幻想，在朕身边的人是你吧？」顾禹城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他们何时停下来的，我竟没有发觉。

「陛下，她怎么配上龙床。」林瑶不屑的说道。

他们不知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言语早就伤不了我分毫。

我没有言语，低头走到床边，服侍他们擦拭身体更衣。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顾禹城眼中脸上都是厌恶，捏住我下巴，迫使我看着他「你要是肯拿出诚意求朕，朕也不是不能收了你。」

闻言我身形一僵。

我知道他是故意说给林瑶听的，每次他只要表现出一丝想要亲近我的意思。

一回到永和宫，林瑶就会想方设法的折磨我。

永和宫内。

我刚踏进正殿门，「啪」的一声，林瑶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我脸上。

「***，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贵妃娘娘，外面实在太冷了..」我牙齿都开始打哆嗦。

刚才和林瑶从乾清宫回来时，她就把我扒的只剩中衣。

规定我一刻钟之内走回永和宫，否则后果要我承担不起。

好几次倒在风雪中。

可一想到我母亲还在顾禹城手中，又咬牙爬起来。

林瑶的贴身婢女冬雪，上前一脚踹在我小腿上，我膝盖重重的摔跪在地上。

「冬雪，给本宫打烂她的嘴，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跟本宫顶嘴。」

我被打的双颊红肿，头晕目眩，又觉得林瑶实在有些可笑。

每次都是顾禹城威胁我，去看他们现场表演，她左右不了顾禹城的心，便只能找我出气。

我冷冷盯着林瑶的眼睛，她怔愣了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昂。

戴着护甲的手，挑起我的下巴「穆姜，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将军吗？」

「别做梦了，你现在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条狗！」

「冬雪，把她拖出去，让她好好在门外跪着反省，本宫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永和宫的地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