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抓痛我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打转。
我攥紧拳头捶他,「你放开,你混蛋,是你先不要我的。」
他却把我紧紧搂进怀里。
泪水沾湿了他白色衬衫的领子。
「声声别哭呵,你哭我会难受。」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他手足无措地给我擦眼泪。
一路从我的额头吻到我的唇。
他说他是孤儿,师母从小就照顾他许多。
他说,李染欣只是妹妹而已。
我信了,毕竟她得了罕见的绝症,快要死了不是?
系统说三个月内恢复婚姻关系,任务不算失败。
直到一周后,我去医院给他送营养汤。
路过露天停车场。
李染欣坐在驾驶座,车窗全开。
他站在窗外,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身形挺阔。
下一瞬间,却弯腰朝着他口中的「妹妹」吻了下去。
我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麻木地看着他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顶。
「乖,回家休息。」
她似乎娇嗔一句什么,戴上墨镜,把车开走。
这一切,多么熟悉啊。
他从前对我做过的呀。
他要满足她的结婚愿望,那一刻我细思极恐。
仅仅是同情与责任吗?
也许,他的心早就游离了吧?
在不违背我们感情誓言的同时,合情合理地游离到另外一个女孩那。
难怪他要着急离婚,跟她办证。
那天,我把营养汤扔进了垃圾桶。
还把曾经毫无保留喜欢过他的那颗心。
也一起丢了进去。
发烧迷糊中,电话响了又响。
我挣扎着摸来手机接通。
耳边传来裴东律有些恼怒的声音。
「你有点时间观念好吗?我等你半小时了。」
哦,我烧糊涂了,忘记今天要离婚。
我虚弱地说:「我发烧了,改天行吗?」
全身无力,爬都爬不起来,怎么去?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你忘了我是医生?就你那壮如牛的体质,怎么可能发烧?」
「你 28 了,又不是染欣那种小姑娘,别使小性子。」
我真被气笑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口中的小姑娘,只比我小两岁。」
曾经他也一口一个小姑娘叫我。
也许现在是腻了吧。
无所谓。
我已经对他没有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