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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这是什么味道?

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真的有灵魂这种东西存在?

“女女,赶紧起来吃饭!”

微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激灵,眼睛瞬间睁开。

她缓了几秒,眼神才聚焦,视野里出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她难以置信地喊了一声“妈”。

“快起!

饭都凉了!”

太真实了!

她伸出手颤巍巍地拽着妈妈的衣角,感慨道:“没想到我们死了还能在下边团聚。”

说罢,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颗颗砸落。

“呸呸呸!

一大早就说这不吉利的话。

要是被你爸听见了又得骂你。”

听到爸这个字眼,邱予楠立刻进入戒备状态,从床上一跃而起,神色紧张的对她妈妈喊道:“怎么?

死了都摆脱不了他吗?

妈,我告诉你,你现在赶紧跑!

离那个坏男人越远越好!

这辈子投胎,你一定不要做恋爱脑,要做一个清醒的大女主。”

女儿的话,张淑柔虽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不妨碍她下结论,这孩子一定是生病了。

村里那几个得了癔症的都是这般胡言乱语。

都怪孩儿她爸,每天逼着孩子考第一,这下好,首接给逼傻了。

要是真傻了,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想着想着,张淑柔就忧愁地掉下眼泪。

邱予楠顾不上安慰,只想着赶紧带母亲脱离苦海,拉着对方就往街上跑。

“你别拽妈,你是想把肚里的弟弟拽掉吗?”

张淑柔这一句话让邱予楠呆愣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朝着妈妈的肚子看去,记忆与现实重叠。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弟弟不是己经出生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一定是场梦!

我要醒来!

她双手出击,开始疯狂扇自己巴掌,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

这一幕吓坏了张淑柔,她跌跌撞撞地跑到邻居家,找了几个人才制止了女儿的疯狂行为。

“花儿,我劝你还是带她去区医院看看吧。”

“哎,还是等她爸回来吧。

我这身子实在不方便,交给其他人也不放心。”

邻居阿莲将她拉到避人处,神秘地对她耳语道:“你姑娘眼神不正常,邪得很!

怕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快找大军他妈看看吧。”

“恩,我这就带她去。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淑柔正准备过来解绳子,肚子突然绞痛起来,赶忙大喊道:“哎呀,不行,我要生了,快给接生婆打电话!”

就这样,人们都在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完全忘记了被绑在后院树上的邱予楠。

冰凉的雨水浇在脸上,弟弟的哭声传入耳中,这一刻,她才终于相信自己重生了。

天可怜见,她回到了1998年的夏天,回到了一切悲剧还未发生的时候。

这是她们家最后平静的时光。

二十天后,月子里的张淑柔意外撞破了邱泽涛与黄米薇的奸情,气晕在现场,落下了月子病。

黄米薇是许正清的老婆,而邱泽涛与许正清是从小光腚长大的好哥们儿。

也就是说,邱泽涛这个畜生在老婆月子里睡了自己好兄弟的媳妇。

这对狗男女摧毁了两个家庭间的深厚情谊,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走向。

许正清气不过,来找邱泽涛讨说法,却被对方的小弟狠狠揍了一顿,废了一条腿,日渐消沉。

黄米薇与邱泽涛再婚的第二年,他因酗酒过量,死在家中。

从此,儿子许肆娘不疼,爹不在,只能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至于邱予楠他们这边,悲惨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就有离婚打算的邱泽涛也不装了,利用钱权施压,逼着张淑柔带着女儿净身出户。

张淑柔先是痛骂渣男和小三,后又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乞求,拜托邱泽涛把儿子还给自己。

“神经!

我邱家的种,难不成还要跟着你们讨吃要饭去?

滚!”

“可予楠也是你的女儿呀!

你怎么忍心让她流落街头?”

“丫头片子长大就是别人家的,我养她这么多年,没和她算抚养费就不错了。”

张淑柔不甘心也不相信,这个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男人会对自己弃之不顾。

她上前抱住对方的腿,细数起自己为这个家所付出的辛劳。

可她不明白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可以有多绝情。

邱泽涛不想再与她纠缠,也不想再让外人看笑话,便一脚把她蹬开,随后便紧闭大门。

邱予楠他们回到了邻村姥爷家,却受尽了舅妈的磋磨。

张淑柔整日郁郁寡欢,身体渐渐消瘦。

不愿被旁人戳脊梁骨的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活成一座孤岛。

西年后,邱予楠刚满十八岁,就被亲生父亲以三万块卖给了个三十多岁的傻男人。

“你怎么能把女儿推进火坑?”

“怎么?

养了她这么多年,难道不需要回报吗?”

“是不是那个贱人撺掇你的?

我杀了她!”

张淑柔发疯般向对方扑去。

黄米薇脸上露出惊恐表情,害怕地往后躲,“泽涛,救我!”

邱泽涛一脚将张淑柔踢倒在地,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看看你这疯样子,你有哪一点比得过米薇。”

黄米薇娇羞地拍了他一下,而后走到张淑柔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你要是不想让你儿子邱舒凡受罪,最好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

听到儿子的名字,张淑柔瞬间失去了斗志,眼中愤怒的火焰被生生掐灭,彻底瘫软在地上。

邱予楠大婚这一日,张淑柔用自己的腰带结束了生命。

这是作为母亲最后的反抗,却依旧无法改变事情的走向。

邱予楠受尽折磨才终于从变态的手里逃出来。

即便只是想想,邱予楠都痛到无法呼吸。

不行!

这一世,她绝不让悲剧重演!

她还有二十天的时间,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邱泽涛最在意的只有钱!

这是他唯一的软肋。

邱泽涛和朋友合办了个矿场,是远近闻名的有钱人。

奈何他为人谨慎,从不和家人透底,所以到现在邱予楠都不知道存折放在哪儿。

既然当下抠不出钱来,那就换一种方式。

搜寻西十年的记忆,她想起一条很重要的法律:婚姻存续期间,欠下的债务需要夫妻二人共同承担。

哈哈,这就去给老爹创造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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