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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无妄没有情史,空白的跟纸一样。

在他的认知里,抱过、吻过、睡过,那就算在一起了。

哪怕没有突破男女间最后一道防线。

也得算。

他眸光薄敛阴郁,望着床另一边空荡荡的位置。

排山倒海的失落感,侵袭着他大脑每一根神经。

为什么又走了呢?耍他、戏弄他,昨晚主动吻他都是假的吗!

门开了。

萧零面无表情,拿着一件黑色毛衣步入,他看着纸醉金迷的卧室,铺满美金,落得到处都是的钻石珠宝,觉得离谱。

萧零递上毛衣,开口:“少爷,许小……”

“她走了……”萧无妄凤眸黯然失色,冷笑自嘲,打断。

“?”萧零拧眉,少爷你是不是想多了。

萧无妄心口有点难受,深吸了口气,倒回床上,又骤然睁眼,胸口压着气,扔了枕头,愤然咆哮:“她睡完我就跑!我的脸往哪搁!传出去就说我萧无妄被睡了,然后又被甩了?我不配是吗!”

萧零无奈的捏了捏鼻梁,“……”

爷,您配,您顶配,先听我把话说完成么。

#

主卧外,总统套房大客厅中。

气氛莫名诡异。

因为从主卧传出的咆哮声,内容,特别劲爆。

无论是酒店保安,还是总经理,又或是萧家保镖,特调局的人员,都用一种惊吓震颤的眼神,偷觑着那冷若寒霜又美艳夺目的少女。

萧无妄?

他们不会听错的。

京都要地震了!

萧家那位尊贵至极的“祖宗”被许氏财阀大**睡了?

何其劲爆的消息!

许烟慕神色淡漠冷静,闻声,笑的痞气,她起身,离开餐桌来到吧台,开了瓶高纯度的白酒,落座沙发。

用白酒,朝着自己血淋淋的左手猛灌狠浇,冲洗伤口。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高浓度白酒**下的伤口,鲜血直流,钻心剧烈的刺痛,酸爽的许烟慕神情愉悦,似享受。

众人大惊失色。

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得疼死?她却还在笑?

#

主卧。

萧零将毛衣递给萧无妄:“少爷,人没走,在外头,你想多了。”

萧无妄心头一跳,倏然睁眸,“没走?”

“退烧贴都是她帮您贴的。”

“……”萧无妄眼底戾气消失了,摸了摸额际冰凉的退烧贴,受宠若惊中,冷瞥萧零,“你给我毛衣做什么。”

他从来**毛衣,他不喜欢厚重感。

“许**说的,**毛衣,别去见她。”

萧无妄听话的穿上了最讨厌的高领毛衣。

他洗漱一番,走出房间,才发觉气氛不对。

华丽套房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混合血液的腥味。

萧无妄一出现在客厅。

众人目光敬畏忌惮,纷纷偷觑,不敢直视。

宽松的黑色高领毛衣包裹着萧无妄修长精瘦的身体,他脸庞俊若神祗,矜贵冰冷,也苍白忧郁。

他额际贴着退烧贴,碎发些微凌乱,迷人的眼眸噙着惺忪困倦。

应该是没睡醒。

他一出卧室,找的就是许烟慕。

而当见到许烟慕满手的血……

他瞳孔骤然缩起,呼吸骤停!

在意识到出事后,萧无妄眼神变了,瞳孔酝着风暴,眉宇间暴戾的阴郁如化不开的黑雾。

恰巧客厅环境落地窗外阳光被阴云遮住,光线暗下。

周围气氛陡然阴冷。

彼时,许烟慕正享受痛感带来的精神愉悦,拿着高浓度白酒,冲洗着掌心的骇人伤口。

她坐在沙发上,双腿岔开,脚踩黑靴,姿态霸气,胳膊肘支在大腿上,嘴角叼着烟,眼尾泄出冷芒之际,瞥见萧无妄飞快的朝她走来,眼底寒雾顷刻间散开。

烟雾上升间,她笑的痞气慵懒。

许烟慕:“嗯?我睡完你就跑?还把你甩了?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众人倒吸气。

敢情没在一起?就只是睡了?

萧无妄逼近许烟慕,瞅着那只漂亮修长的手鲜血淋淋,伤口骇人。

他感觉太阳穴在“突突”的跳。

他几乎控制不住心底的暴躁。

他必须做点什么,释放一下……

萧无妄环许四周,视线落在跪地受伤的酒店服务生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边走向餐桌,边回答许烟慕:“吻过睡过那就算在一起了。”

许烟慕笑骂:“放你的屁,哪学来的。”

萧无妄眼底闪过怨色,随即将餐桌上的银叉藏在袖中,转身,大步逼近跪地,双手被铐在身前的服务生。

他蹲下,一把揪住服务生的衣襟,不理会许烟慕,眸底戾气浓郁,阴狠森然,“你伤的?”

一旁特调局的人见此,暗叫不好,要上前阻拦。

却被萧零冷厉拦下。

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萧无妄苍白的容颜更无血色,病态阴郁,可怕极了。

那跪地一声不吭的凶徒被吓了一跳,眼皮颤抖。

“不……不是。”她自己空手接白刃!他都没碰到她!

“不是?”萧无妄勾起冷笑,眸底邪气盛极。

他陡然亮出藏在手里的银叉,对准凶徒的手筋和腕动脉,“嚓”,精准的狠狠扎入。

鲜血飚出,溅了萧无妄一脸。

在凶徒哀嚎出声的刹那,萧无妄捂住了他的嘴。

“嘘……”他半睁邪眸,笑的阴冷,“我不喜欢吵。”

萧无妄好受多了。

他陡然站起,身姿挺拔,背对许烟慕,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

特调局的人被拦着,惊觉凶徒的手直接被萧无妄废了,面容严肃。

“妄少!他已经被控制,你这样是不符合……”

萧无妄恍若未闻,朝萧零伸手。

萧零会意,从西装里掏出支票簿,递上。

熟门熟路,看样子绝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萧无妄面无表情在支票上签了个字,然后甩给了手被他废掉的凶徒,“自己填数额,一点心意,不用谢。”

酒店总经理等人,已经吓得抖成筛糠。

萧无妄下颚线条紧绷,他阴沉着脸,走到许烟慕身旁,坐下,夺了她另一只手中的白酒,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的他抓心挠肺的难受。

他阴冷咬牙,额角青筋暴起,“医生呢?”

萧零面无表情,甩锅:“许**没让喊。”

萧无妄又吸了口气,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去喊霍弈夫。”话落,他轻捧着许烟慕受伤的左手,也不敢碰,低低出声,和许烟慕讲道理,“手那么漂亮,不能随便找庸医处理,霍弈夫缝合技术很好……”欲言又止,声音发抖,“疼吗?”

许烟慕好笑的盯着萧无妄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

萧无妄不信,忧郁埋怨的瞅了她一眼,弱柳扶风般枕在她肩头。

他小声:“吓到我了……”

“害怕?”许烟慕的指腹触上他的脸颊,温度还是有些烫。

“嗯……”

萧零扶额,背过身,看不下去了。

他不认识这个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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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今天的妈妈心,给萧无妄这个黑白互切的生病暴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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