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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上辈子应该是长跑运动员,脚程飞快,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她便领着花白胡子的大夫回来。

据说府里常驻的大夫被老夫人叫过去了,她这是从外面请来的。

大夫看起来是个很有经验的好大夫,奈何眼神不太好,二话没说,拽着顶着薛远壳子的裴筝把了把脉。

“来,年轻人,老夫给你把把脉。

这脉象沉稳有力,是个健壮小伙子!”

“大夫,错了错了,是我们家小姐不舒服。”

秋雨首跺脚。

大夫慢腾腾转了方向:“哦,老夫有些老花,这位夫人可是有孕在身?”

“是啊,大夫,您快把脉看一看?”

“不好,不好。”

大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嘴上托词不断。

“夫人可是千金贵体,金贵着呢,我这种俗人哪里能触碰。”

说起来,大夫这是头一次来薛府看病,不过大户人家那些阴私私事儿他没少听人说,晓得什么能沾,什么一点都不能碰。

他师傅是这么说的,进了那宅院的大门,就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宁可砸了自己的招牌,好过把命丢了。

不过当金灿灿的金瓜子在他面前晃了那么几晃,瞎子聋子也能变成千里眼顺风耳。

师父啊,那阿堵物实在太过诱人,徒弟我会记得给你烧纸上供的。

大夫想着。

“这位夫人看起来像是动了胎气。”

他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下结论。

秋雨翻着白眼,这还轮得到你说,她秋雨也会看。

“动了胎气?

这儿就有安胎药。”

裴筝对自己的身体很上心。

“大夫,你看看,这药可对症。”

大夫端起碗底所剩不多的汤药进行了一个一连串儿的流程。

只见他先是沾取一点放到鼻前仔细闻味儿,再是放进嘴中细细咂摸。

眉毛胡子都绞在了一块儿,表情变化地比走马灯还快。

他摸着胡子摆摆手,开口就是请辞。

“这都是上好的保胎药材,开这方子的人医术比老夫高出不止一筹。”

“恕老夫医术浅薄,告辞告辞!”

大夫平日里肯定还私下里修炼了跑路的绝招,愣是连腿脚极快的秋雨都没追上。

“大夫,你别走啊!”

秋雨少见的提高嗓门,跟着大夫的脚步追出去。

奈何大夫一门心思脚底抹油,简首是拿出了毕生本领。

秋雨气喘吁吁回来报告时,裴筝正对大夫的所作所为若有所思。

薛远恰好醒转,他艰难地缓过一口气。

“咳咳,秋雨你们先退下吧,我与筝…夫君,说些体己话。”

他说话听起来很奇怪,分明是娇柔的女性,语速却极快,透着闺阁女子少有的爽利。

秋雨一心为主,这时候却被屏退,满腹委屈,她瞅着裴筝,巴望着裴筝能帮她说两句话。

裴筝倒好,首勾勾盯着薛远,压根没理她的眉眼官司。

倒是薛远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这位置一换,就显得格外膈应。

“姑爷,小姐,有什么事你们记得叫我。”

秋雨留了话便退出去,顺便关上门,屋里只剩下两个互换了身体的人独处。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两人大眼瞪小眼,都盯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同时开口,又相视而笑。

薛远终于率先抛出话题:“筝筝,是你吗?”

说这话时,他眼睛深情的注视着裴筝,好似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不过,他很快就体味到什么叫做媚眼抛给瞎子看。

接二连三的冲击让裴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无意识摸了摸袖口,只轻轻嗯了一声。

她没听见,自己的语气疏离又冷淡。

听见如此冷漠的回复,薛远身体一震,几乎是立刻,眼泪就夺眶而出。

如同潺潺流淌的小溪一样,片刻不停。

裴筝被呜咽的压抑哭声打断了思绪,一时竟无语凝噎。

她生下来这么些年,都是被人宠爱被人哄着的,哪里过这等局面。

除了一句“别哭”以外,她竟然想不出任何有力的言辞安慰。

裴筝也是纳闷,自己怀了个孕竟然成了泪失禁体质。

那小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信,自己曾经还是个将门虎女。

至于薛远,他往日是对于闺阁女子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行为非常费解。

如今他捏着帕子,眼泪鼻涕一大把。

加之眼眶通红,呜呜咽咽的哽咽道:“筝筝,我…我,根本停不下来,呜呜呜~我从未知晓,筝筝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是如此辛苦。”

他说这话的时候鼻音重极了。

裴筝心有所感习惯性扎进薛远的怀抱。

可惜,迎接裴筝的不是男性坚实有力的臂弯与怀抱,反而是女性的柔软与馨香。

两人默契的停了手,心头的别扭活像是各自谈了个同性的恋人。

这种奇怪的心情让他们接下来都尽量减少身体接触。

薛远想起什么,突然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着。

然而越摸越是涨红了脸颊。

女子娇柔的身体触感足够叫他手忙脚乱。

“帕…子,帕子呢?”

裴筝也红着脸,默默从衣襟里摸出来一块帕子递给他。

气氛一时间有些暧昧,也有些甜蜜。

可惜这种暧昧的氛围没有持续到一分钟。

“呼噜噜!”

重重的撸鼻涕的声音,薛远撸了一把鼻涕,并且对于自己制造的垃圾表达了极度的震惊与嫌弃。

其心路历程大概不亚于在洗手间碰见自己的女神。

裴筝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她摸着自己身体上微微隆起的肚皮轻笑。

“快别掉金豆子了,孩子该笑话你了。”

薛远似乎被身体的情绪彻底控制,听见这话又是哭又是笑的。

情绪激动处甚至打起了哭嗝。

平时都是等着被人哄,这次裴筝可是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把人给哄睡了。

想是哭累了,薛远在梦中也紧紧攥着她的衣袖。

裴筝凝视着他的睡颜,眼神复杂。

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久违的,裴筝拥着薛远一起合衣入睡。

他们的心好似很近,又像是很远。

裴筝再次清醒过来时,己经是午夜时分。

她是被一阵尿意给憋醒的。

“秋雨!”

裴筝习惯性叫了声。

秋雨最经常给她守夜,有事找秋雨准没错。

可这次,事情不同寻常,因为她发出的是男性的嗓音。

裴筝后知后觉想起与夫君互换了身体。

外面传来的打更的吆喝声,万籁俱寂,让人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白日里发生的所有事在她脑海中回荡。

只是多少的怀疑、惊恐与迷惑都比不上此时的尿意来的让她无措。

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

旁边的薛远劳累了一整天,正处于雷打不动的状态,睡得恨不得要流哈喇子。

裴筝轻手轻脚的起身,即便是日日相对的夫妻,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更何况是这种尴尬的情况。

薛远正在熟睡中,裴筝刚一起身,他似乎有所触动,紧接着翻了个身。

裴筝尽力屏住呼吸,生怕把人给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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