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到一半,沈时砚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的眼神变得灼热,心跳也开始加速。
【皇后的手好软,太久没碰皇后了,这怎么忍?】
【就……亲一下,就一下。】
我还未反应过来,后颈已经被沈时砚的手托住,点点的吻落下来,很快就不知道亲了多少下。
气氛渐浓,水到渠成。
沈时砚将我抱到榻上,欺身过来。
可当我的手伸进里衣时,他却突然直起了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满是纠结。
【再这么下去,就控制不住了,现在必须停下!】
【可是朕不想啊!朕想跟皇后这样,然后那样……】
【要不事后赐碗避子汤算了!】
【可太医说避子汤对身体有损……】
【唉,算了。】
沈时砚垂头丧气地下床,我的心却在一瞬间变得冰凉。
他果然,还是不许我有他的孩子。
我和沈时砚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我爹。
那时他登基刚刚一年,便换了两位尚书。
这两位尚书,都是我爹的得意门生,沈时砚表面上是治罪他们,实则是给我爹看。
我爹失望至极,卧病许久。
我去找沈时砚求情,他勃然大怒。
他说不许我参与前朝政事,说我爹干政弄权,说我们苏家存有异心。
我与他大吵起来,沈时砚一气之下将我禁足一个月。
再出来,叶将军的女儿叶舒已经入宫,成了贵妃。
沈时砚对她一宫专宠,叶将军也在前朝风光无限。
我从此封心锁爱,既不争宠,也不讨好,终于和沈时砚渐行渐远。
沈时砚或许是爱我的,但他忌惮我的娘家,便不会让我有孕。
青梅竹马,少年夫妻,终究敌不过皇家凉薄。
我躺在榻上,冷冷开口:「滚。」
沈时砚看我半晌,无奈地转身离去。
第二日,我回家省亲。
看着我爹满头的白发,想到他在前朝兢兢业业却被沈时砚猜忌,我禁不住悲从中来。
「爹,女儿好想你。」
我爹一把拉住我的手,老泪纵横:「宝贝女儿,委屈你了。」
【嫁给沈时砚这么久,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男人都搞不定,真没用!该找机会把她妹妹送进宫了……】
我:「?」
我娘亲手做了我喜欢的菜,满满当当一桌子,我却味同嚼蜡,吃不出味道。
【没有子嗣,占着皇后的名头有什么用?争宠都不会,简直是废物!】
【等乔儿进宫,定要早早生下龙嗣,到时候去父留子,天下就在我手里了!】
我爹慈爱地为我布菜,我的手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爹他……竟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
他不顾及我,不顾及黎民百姓,他只想要权力,要地位。
「爹,婉儿没用,让您失望了。」
我突然开口,眼神直直看着我爹。
我爹笑着安慰我:「婉儿说的什么话!你是爹的骄傲,爹只希望你开心无忧。」
「以后在宫里受了委屈,记得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我红着眼睛笑:「好,谢谢爹。」
回宫之后,我支开所有人,独自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