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大概一米多长,刀刃锋利,刀身鲜血滴落。
是个杀神!
汗毛不自觉立起。
寒意爬满我的身体,如坠冰窟。
这个鬼怪很强,杀我大概就跟碾碎一只蚂蚁一样。
这样强大的鬼怪不应该在中心处吗?
这么会来我这鸟不拉屎的幼儿园。
难道说是命里有此一劫?
我握着小谢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
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拔腿就跑的话绝对跑不过,大概率会惹怒他,然后被狠狠折磨。
打的话指定打不过,小谢还是个孩子,战斗力应该也不强。
那就只能搞偷袭了。
我不经意把空着的手背到身后,借小谢挡着,握住了在厨房拿来准备防身的水果刀。
男人拖着刀一步步逼近。
停在我身前一米左右的距离站定。
提起手里的刀。
危!
叮铃铃——
有铃铛声从他身后响起。
接着是小女孩略显娇气的声音:「不要吓这到我的老师啊,爸爸。」
闻言,男人煞气尽收,语气无辜:
「冤枉啊。」
「我只是想问园长借点卫生纸。」
解释完,他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刀,颠了颠,语气惋惜:
「刀脏了呢。」
又眼睛微眯,朝我温柔一笑:「所以你有吗?」
「园长。」
我有吗?
我能没有吗?
我敢没有吗?
「有。」
我默默把水果刀藏的更隐蔽些,松开抓住小谢的手,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脑袋,让他放松些。
现在来看的话,男人暂时没有恶意,只要满足他的需求就好了。
我在口袋里掏巴掏巴,掏出一坨皱了的卫生纸。
看看卫生纸,再看看穿着西装禁欲斯文的鬼怪。
有点拿不出手啊。
我讪笑:「我去给您找卷好的。」
「这个就行。」
「真是谢谢园长了。」
他不在乎地接过皱成团的卫生纸,捋直展平,细致地擦拭刀身。
鲜血被纸张吸收,白色的纸张被染成红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