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礼。沈雨燃道:“傅大人为抓真凶,忙碌这些日子,辛苦了。”她刻意将“真凶”二字说得极重,傅温书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在转身之际,仍是多说一句:“对臣而言,查案抓凶,是件简单的事。有时候辨明真相,未必就辨明了是非曲直,让承徽失望,是臣的无能。”“怎么能怪傅大人呢?我知道傅大人已经尽力了。”傅温书的确只能做到这一步。他感受得到,沈雨燃的不满是对萧明彻,他惊叹于沈雨燃的聪慧和敏锐,却对此有些无奈。他可以破案,却无法梳理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是非曲直。他朝着萧明彻再拜,没再言语,径直转身离去。长安紧紧盯着萧明彻的神色,见他眉宇紧绷,心道不妙,却不知该如何化解。“殿下,要……传膳吗?”沈雨燃和傅温书刚才的对话,萧明彻一字不漏,听得分明。他沉眉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心中生长出了一根细刺,扎得他有些疼。这女人话里话外都笃定是宛宁在害她,言语中更是透着诸多言外之意,意在于他。“你觉得傅温书查案不明?”萧明彻问。沈雨燃道:“当然不是,傅大人是京城有名的断案高手,他查出来是徐敬做的,就一定是徐敬。”“哼。”萧明彻冷笑,“那你有何不满?”沈雨燃眉目清冷,对上萧明彻如深渊一般沉邃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臣妾想说的话,殿下可能不爱听。”“你今日说的话难道都是挑孤喜欢的说?”夜风吹过,悬挂在海棠树上的灯笼随风摆动,落在石桌上的光影轻轻摇晃。沈雨燃道:“惹怒殿下,是臣妾的错,请殿下恕罪。”“沈雨燃!”萧明彻只觉得她不可理喻,“这案子从一开始是孤让傅温书查的,从头到尾孤未曾干预过他,难道你以为,孤在其中做过什么吗?”听到萧明彻这般理直气壮的回答,沈雨燃倒有些想笑了。她一直知道萧明彻是待她有情意的。他那样的人,若是不喜欢的女人,压根不会碰的。前世是这样,这一世也是这样。哪怕这一世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萧明彻提前注意到了她,还是对她产生了情意。他愿意给她晋位分,愿意让她在东宫住得好些,愿意踏足她的小院,愿意夸她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