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雪听到这***还留着证据,顿时慌乱了起来。
要知道,这钱确实是傅娇娇的哥哥和爷爷寄来的。
她能拿到一百多和一半的粮票,也确实让陈荣轩有意无意在傅娇娇面前提了一嘴罢了。
谁能想到傅娇娇没脑子真的上当,每月给她一百块不说,还有一半的粮票。
那时候大家都刚下乡,对彼此都还不太熟悉。
相处一段时间后,众人都熟络了,也没有谁知道她这一百块钱和粮票是哪里来的。
毕竟她平日里和傅娇娇姐妹相称,傅娇娇花钱大手大脚,她自然没理由穷到哪里去。
甚至就连陈荣轩都一度觉得她家境很是殷实。
傅白雪红了眼眶,不甘心道:“娇娇,你我都是姐妹,就算我和你不是一个母亲所出,但我始终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家里哥哥,爷爷,大伯父和爸爸妈妈寄来的钱和粮票,我要一小部分还不行吗?你为什么如此不知足,你一定要让我难堪你才满意吗?
难不成要让我去死,你才甘心。”
傅娇娇揉了揉肚子,感叹苏燕回这货做饭过于好吃了。
刚想说些什么,苏森从房间里把一封封拿了出来。
“二娘,给。”
傅娇娇这才起身,拿着信封边走边拆。
“我呢?不跟你废话,这封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些钱是我姥替我妈给我留的嫁妆钱,只可惜我下乡了,她老人家不放心,每月给我寄一小笔钱,和一些粮票。
你倒好,借着我喜欢陈荣轩这个憨批,就利用他在我面前搬弄是非,说家里寄来的钱要有你的一半。
我当时也傻,认为这就是家里寄来的,给你一半也算是姐妹情谊,直到前些日子我才反应过来,这笔钱是我姥替我妈给我存的嫁妆钱。
你上赶着要我姥替我过世母亲留的嫁妆钱,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们母女两连死人的钱都不放过吗?”
傅娇娇边走边说,甚至自嘲般的笑了笑,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我承认,我不喜欢你和你母亲,那是因为,自打你母亲嫁到我家,表面上对我比亲闺女还要亲,私下里只要我哥哥和父亲不在,她就掐我,打我,甚至还不给我饭吃。
你们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在外败坏我的名声,说什么我难伺候,讨厌你们,可谁又想过我脾气不好,那是为什么。
我哥哥要上学,我爸爸要上班,自认为没亏待过你们母女两个,可你呢?总觉得我爸爸偏心,事事都要一份,甚至连我妈妈给我留的项链你都抢过去。
张白雪,我说过,我永远不会承认你是傅家的人,哪怕我爸爸和你妈妈结婚这么多年,我都不会承认。
你和你母亲一个样子,惯会装哭伴可怜,好像所有人都欺负你一样,张白雪,你真可怜。”
说到情动之处,傅娇娇甚至还挤出了两滴泪。
世人都同情弱者,谁都不例外。
她不是要演吗?那么,拼演技的时候到了。
搞得跟谁不会哭一样,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傅白雪被傅娇娇这个***的操作惊呆了,眼睁睁的看着傅娇娇胡言乱语。
她确实有一个项链,也确实是傅娇娇的,但是傅爸爸给傅娇娇买的,傅娇娇不喜欢随后给了她。
当时她还高兴了一阵子,可后来偷听到这项链是傅娇娇不要的,她当初有多喜欢,如今便有多么嫌弃。
众人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一个个的你看我我看你的,想去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
毕竟,这是人家姥姥替过世的妈妈给外孙女存的,她们若真的上赶着要,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那封信她们没能看到,但看到傅娇娇哭的撕心裂肺,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样子,多少也让人信了三分。
苏燕回看着媳妇真的哭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抹了媳妇眼角下的泪水,心疼道。
“别哭了,他们不敢进来,谁敢再嚷嚷一句,老子弄亖她,以后,老子做饭,你吃就行了,保证吃的饱饱的,不会跟后妈一样亏待你。”
傅娇娇看着苏燕回认真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穿到这老不拉屎的地方,吃了上顿找下顿的样子。
最关键的是没有手机,没有美男,还嫁人,还无痛当妈,顿时委屈的大哭起来。
“呜呜……为什么都要欺负我,我保护自己我有什么错,苏燕回,我想回家了,我要回家,呜呜……”
傅娇娇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我的美男,我的票票,不再属于我了,好伤心啊!
傅娇娇哭的累了,趴在苏燕回的身上,继续哭。
要说傅白雪哭起来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那么傅娇娇哭起来,那便是震天响,边哭边说,关键是说了什么还能听的很清楚。
这把人牛逼坏了。
苏燕回心疼坏了,要知道这母老虎,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别说哭了,就是说一句重话,估计家都能给你掀了。
如今哭的如此悲伤,让人真觉得这话说的有几分真。
苏燕回抱着媳妇,看着门外的一众人,语气冰冷:“钱和粮票,都是我媳妇的,再来要,你们试试,我没有问你要你用过的已经够好了,张知青,别不识足。”
傅白雪脸色白了白,摇着头道:“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欺负过她,都是她瞎说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傅娇娇惯会撒谎,我和我母亲根本没有欺负过她,我发誓。”
说着,傅白雪便要伸出三根指头发毒誓。
傅娇娇见状,盲从苏燕回怀里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手指颤抖着指着傅白雪。
“你敢用自己的前途发誓你没拿过那个项链,否则就一辈子穷困潦倒,再无出头之路,你敢让陈荣轩也发誓,从未给我说过那些话吗?用家人起誓,你们敢吗?”
虽然知道这话说的有漏洞,但项链确实是原主不要的东西,毕竟玩的时候,掉进了鸡屎里。
当时还让父亲洗了洗,只可惜那味道还是很冲,就不想要了,缠着父亲买了一个更好的。
至于这不想要的,鬼知道为什么跑到傅白雪的脖子上,当然,原主也没点破。
傅娇娇这一点对原主伸个大拇指。
傅白雪张张嘴,颤抖着解释:“那项链是傅爸爸给我的,不是你母亲的遗物。”
说完,忍不住抱着一旁的张娣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