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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除了拿他们威胁我,还会做什么!”权熠如眸色一片冰凉,表情比柳黯饴还要冷上三分。

柳黯饴终究只是个半路出家的人而已,再怎么模仿,再怎么学习,也终究是比不上权熠如骨子里那不动用一丝潜在力量,就能够寒透人心的气场。

只有用自己身体里并不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强撑着,才能与之抗衡。

“有那么好用的筹码,为什么不用?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你不怕死,只怕他们要陪你一起死。”

柳黯饴说着,勾唇,露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抬腿将膝盖跨跪到床上,倾身靠近他身边,近距离与他对视。

此刻的柳黯饴没有化妆,肤白如脂,近距离也看不出一丝毛孔。

大大的眸中仿佛有星辰,熠熠发光,殷桃小口红润饱满,充满诱惑。

再加上她现在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袍,将她美好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俨然就是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美人儿。

“按照约定,我们还需要圆房,只是昨夜你睡得太沉,我叫不醒你,今天是不是应该趁着公司上班时间还没有到,继续履行一下约定?”

柳黯饴说着话,纤长白嫩的手落到他的脸上,轻轻划过,试图撩拨起他的兴趣……

可惜,柳黯饴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好皮囊又如何?

依旧是吸引不到权熠如。

反而还让权熠如皱紧了眉头,满脸嫌弃。

“滚!”

权熠如抬手,一把抓住柳黯饴的手腕,将她的手厌恶的甩开。

“我没有大白天面对着你这张下贱的脸,做那种事的兴趣!你自己有多脏,多少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权熠如说完,起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他这一席话狠狠地伤害了柳黯饴的心,却浑然不知。

她,脏吗?

柳黯饴捂着心口扪心自问。

是了……

她的双手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曾经善良到一只受伤的小兔子都要救的人,说她脏,也没错……

柳黯饴想流泪,眼眶里一片干涩。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不能习惯难过的时候,流不出眼泪的感觉。

同时,柳黯饴也清楚的知道,他不记得她了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她一点都不怪他,只怪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遇见他,爱上他……

若当初没有遇见,没有爱上。

他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到足以蔑视众生的存在,怎会落到今日只能依靠喝药来延长生命的地步……

说到底,是她害了他。

现在的她,用着权熠如的心脏,才得以延续生命,有什么资格怪他?

柳黯饴失神间,权熠如已经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

只是这里没有他的换洗衣服,他需要找人给他送来一套。

柳黯饴缓回神来,看出权熠如的需求,当即意念一动,一个纸袋悄无声息出现在旁边的小沙发上。

“你的衣服我已经让佣人送来了,在沙发上。”

柳黯饴冷淡开口提醒完,与权熠如擦身而过,进入卫生间洗漱。

权熠如皱眉。

他明明记得刚才进去卫生间之前余光扫到过这个沙发,本来沙发上是什么都没有的,刚才也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

怎么会忽然凭空多出来一套衣服?

怀疑归怀疑,权熠如也没有深想,拿了衣服快速换上后,在沙发上坐下,等着柳黯饴出来。

有些话,之前没来得及说清楚,现在,必须说。

柳黯饴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意外看到权熠如坐在沙发上,正好与他看向卫生间门口的视线对上。

有一刹那的惊讶。

平日里,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在她的卧房里多呆一分一秒,今天倒是稀奇。

“我虽然答应了你每日圆房的条件,但同样的,对你我也有条件!”权熠如冰冷开口,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好像在谈一件公司的公事一般。

原来是有话要说。

“什么条件?”柳黯饴颦眉,猜不透权熠如心里的想法。

她能随时知道权熠如在干什么,却不能够读懂权熠如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心,还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

“从今天起,到往后的一个月,我都不会与你圆房,如果在这一个月期间,让我知道你还和以前一样那么不知羞耻,为了趋炎附势,出入那些老男人家,这辈子都别想我碰你一根手指头!”

“我权熠如就算带着我们全家人下地狱,都不会接受和别的老男人一起共用一个女人!”

权熠如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坚定,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柳黯饴听到他的这席话,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疼的厉害。

不是因为权熠如的话难听,而是心疼权熠如。

毕竟在权熠如心里,一直觉着她柳黯饴是一个为了拥有绝对权势,经常和不同老男人睡的女人。

无论柳黯饴解释不解释,他都只相信他自己所看到的那些捕风捉影的新闻,和传言。

认定了她就是一个依靠千人骑万人上才有今天这样地位的贱女人,向来不屑与她多说一句话。

谁知最终,却还是因为她的威胁,接受了在他心中肮脏到极点的她,退让了一步,答应了她列出的种种过分条件。

例如,和她结婚,每日同房、圆房……

当时他答应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柳黯饴每每回想到,心便会剧烈的疼痛。

那时的感觉就好像她柳黯饴拿着一坨屎,用权熠如家人还有最在乎的女人的生死,逼着他吃下去。

而权熠如虽然对这坨屎厌恶到了极点,还是答应吃下去。

她柳黯饴就是这个比喻中的那坨屎。

不……

也许在权熠如心中,恐怕她柳黯饴比屎还要恶心。

如果要他选吃屎,还是和她柳黯饴结婚,圆房。

他怕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将她柳黯饴的脸狠狠踩在地下,一下一下碾压磨碎。

“我可以答应你,从今往后不再出入那些男人家,但圆房这件事,不能拖到一个月后,最迟今晚必须做,否则我就先拿你的小心肝开刀,让你知道,生离死别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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