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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一死,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吴家话事人了。

这一天,他可等得太久了!

吴正己抑制住激动的内心,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叹气道:“既然连陆神医都这么说了……”

“闭嘴!”陆岩严声呵斥。

吴正己愣了愣,然后才发现,此时的陆岩正神色虔诚地盯着,为老爷子施针的江晨。

难道这活阎王,还当真以为,这毛头小子能救回老爷子不成?吴正己一脸不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快步退出房间。

他要找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问问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把吴诗韵放进了别墅,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

“二爷!”

刚走进别墅的李定波,正好和吴正己撞见,连忙低头问好。

“你来得正好,看见吴君昊了吗?”吴正己满脸不耐烦地收起手机,骂骂咧咧道,“老爷子病重,这逆子却不知道去哪儿浪了,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让我逮到他,非把他的皮扒了不可!”

李定波不确定地回答道:“吴少正在外面躺着呢,看起来,像是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行为艺术?”吴正己脸色一僵,冷笑连连,“这逆子还有心思搞行为艺术?好好好!我今天就让他深刻地认识下,什么叫他妈的艺术!”

说着,解下腰间的名贵腰带,杀气腾腾地向外走去。

李定波用手指,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十”字!

吴少节哀!

气得二爷连粗口都骂出来了,一顿皮开肉绽肯定少不了了!

别墅二楼。

“学会了吗?”江晨一针刺进吴老爷子胸口,然后扭头对一旁认真学习的陆岩问道。

陆岩盯着不断颤动的针尾,神色窘迫地摇摇头。

这一针江晨下的很简单,好像就是随意那么一扎,可在陆岩眼里,这一针实在是太奥妙了!

比如,为什么扎在胸口。

又比如,银针刺入胸口后,江晨又换了几种手法捻针……

最后,最让陆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好端端的银针,怎么会不断颤动?

“没学会?”江晨淡淡道,“那不要紧,多来几次,你就能学会了!”说着,竟真的作势,要将吴老爷子胸口的银针**!

吴诗韵美眸瞬间瞪得老大,这是把自己爷爷,当成教学的道具了?简直太不尊重病人了,当即就要阻止!

陆岩先是一喜,但随即也意识到,这么做很不妥,内心挣扎片刻后,咬牙阻止道:“不可!吴老先生的身体,经不起这种折腾。小兄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命里无时莫强求,可能我陆岩,注定和易针的下半部无缘吧!”说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多谢陆神医!”吴诗韵松口气,看向陆岩的眼神里,是由衷的敬佩。

她不知道,易针对于一名中医而言有多珍贵,但能让一把年纪,且有神医盛名的陆岩都不耻下问,足以说明这套针法的重要性!

在唾手可得的情况下,陆岩还能放弃这套针法,其医德实在令人敬重!

反观江晨,就让人很无语,或许他的医术还在陆岩之上,可拿病人身体做教学这种做法,实在让人愤怒!

江晨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陆岩,皱眉问道:“你确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好为人师的!”

“能不能别废话了?你到底能不能救我爷爷,这么长时间过去,老爷子怎么还没有要清醒的迹象?”吴诗韵俏脸上满是愤怒,“你要是不行,就赶紧给我滚蛋!”

江晨没搭理她,只是盯着陆岩。

陆岩偏过头,嘴唇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嘶哑的声音,“小兄弟不必再问,我辈医者,毕生的信念是治病救人,诚然,倘若我学会了易针,将来可能救下更多的人,但若这是建立在一条鲜活的生命上,与杀人何异?违背良心,毋宁死!”

“陆神医……”吴诗韵呆住。

陆岩只是摆手。

江晨认真评价,“你很不错!”

废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草菅人命!

吴诗韵怒目而视!

江晨仿佛没看到一样,曲指在针尾一弹,继续说道:“回头我会把易针下半部分的内容写下来,至于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悟性了!”

陆岩本来都心灰意冷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学成易针,却被自己这么给放弃了,将来就算是死,他也闭不上眼睛!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事竟然又峰回路转了!

顿时,他激动得难以自抑,声音颤抖道,“小……”

“咳咳……”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虚弱的咳嗽声突然响起。

床上的吴老爷子,缓缓睁开双眼!

“爷爷!”吴诗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被陆阎王判定必死的人,竟然活过来了,顿时喜极而泣,当即就要扑到吴老爷子怀里。

江晨面无表情道:“想送他上路,你就扑吧!”

吴诗韵硬生生停了下来,对江晨的不满简直快溢出来了,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哪有像他这样,当着大病初愈的人,说这种晦气话的?

陆岩也连忙开口,“吴小姐冷静!小兄弟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吴老先生刚从鬼门关回来,这时候千万要小心,任何一个过激的动作,都可能影响吴老先生后续的恢复!”

瞧瞧,这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该说的话!

吴诗韵迅速冷静下来,也没跟江晨计较,而是纤手一伸,“把野山参给我,我要用它给老爷子补身子!”

“不行!”江晨摇头。

“你……”吴诗韵好看的眉毛顿时挑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给你钱!”

江晨不予理会!

吴诗韵顿时气得胸口一阵起伏。

“吴小姐万万不可,正所谓虚不受补,吴老爷子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百年野山参的猛烈药性!”陆岩只得再次开口解释。

同时,他也无语地看了眼江晨,这小兄弟还真是惜字如金,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愿意说!

“那怎么办?”吴诗韵愣了下,“陆神医,您能不能开个方子,给我爷爷调理调理身体?”

“这……”陆岩低头思索合适的方子。

“不必这么麻烦,让你爷爷跪下,给我磕几个头就行了!”就在这时,江晨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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