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湛的声音，苏澄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大半。
“对不起，我出来倒水，不小心……”
凌湛也看不清，抬手刚好碰到了苏澄的嘴唇，“不好意思。”
他说：“我手机在旁边，灯的开关被你挡住了。”
终于，灯亮了。
苏澄红着脸，急急忙忙倒了杯水，进了卧室。
凌湛摇摇头，心里觉得古怪，苏澄最近总一副忙忙碌碌的样子，还经常失眠。
在忙什么呢？
“你那个老婆不务正业在直播，你知道吗？”纪如枫一大早就开始围着凌湛叽叽喳喳。
凌湛没理他，自顾自去旁边倒了杯咖啡。
“不是，这样的小姑娘，我怎么看感觉也不是你会喜欢的啊，是不是家里逼着你去相亲的，一看我就知道，肯定是你爸妈安排的！”纪如枫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
“你工作很闲吗？管这么宽？”凌湛微微一皱眉头，锐利的目光看向纪如枫。
纪如枫立刻安静了，他如果再多话，估计待会儿工作就要多得忙不完了。
“我不说了，我去工作，青妍那边有空你记得去看看，多关心关心她。”纪如枫提到林青妍的时候，语气都认真了不少。
凌湛抬头冷漠地睨了一眼纪如枫。
“你不是想追她吗？机会就在眼前。”
纪如枫顿了一下，他倒是想追，林青妍压根不给他机会啊。
昨天都知道凌湛结婚了，她还口口声声念叨着。
纪如枫离开以后，凌湛坐在那里继续工作，他发愣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点开了苏澄的直播。
那女人最近到底在搞什么，大晚上整夜不睡觉，又转行做直播了吗？
凌湛本来还以为苏澄的直播间多少有点人气，点进去一看才发现惨不忍睹，压根没几个人。
她一个人在那里不觉得尴尬吗？
苏澄的直播的确在尴尬进行中，凌湛就坐在那里，盯着看了半天，直到助理提醒他应该过去会议室开会了。
“快到圣诞节了，凌总，咱们今年要准备一点什么礼品作为员工福利，还是直接发红包？”助理多嘴问了一句。
凌湛皱眉想了想，说了句：“我来安排吧。”
晚上他回去的时候，破天荒地主动问到了关于苏澄公司的产品。
“你平时都只用你们自己生产的，这么信任吗？”凌湛看了一眼苏澄的皮肤，吹弹可破。
苏澄点点头，难得这个冷面冰山对她的产品感兴趣。
“那是当然，你看我的化妆台上有出现过其他的护肤品吗？如果连我都不相信自己公司的产品，那怎么让顾客信服？”
苏澄笑笑，虽然她的品牌并不是什么国际大牌，但是她也一连用了五六年，都觉得很不错。
“枫澄露雅的整个产业链我都一清二楚，其中所有的成分也都是经过严格审核的，我对它有信心！”
苏澄提到自己公司的产品，就像是聊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滔滔不绝，兴致勃勃。
凌湛只点点头，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并未多说什么。
第二天，一个叫做Z先生的观众在苏澄的直播间突然就下单了1000盒面膜！
刚开始看到Z先生下单1000盒面膜的时候，苏澄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她甚至不确定地揉了揉眼睛。
本来没几个人的直播间，Z先生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榜一大哥！
“这……程婷！”
苏澄激动得都快要语无伦次了，一把把程婷拉过来。
“你快过来看看，我是不是眼睛花了！”
程婷也有些震惊，但的的确确是Z先生下单了一千盒！
“没有看花眼，的确是下单了1000盒！我现在立刻就安排发货。”程婷开始乐滔滔地说起来，“我就说咱们坚持下去肯定有用的！”
苏澄点点头，她以后会更用心地研究直播！
她还特意给榜一大哥Z先生发了私信。
“Z先生你好，感谢你对枫澄露雅的信任，我们也一定用心做好，绝不辜负你的信任！”
过了两天，纪如枫看到凌湛办公室堆积如山的面膜盒子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亲爱的凌总！你不要告诉我说，这就是咱们圣诞节的员工福利？”纪如枫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凌湛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每个人发五盒够了吗？”
他看过了，面膜质量的确不错。
“是你老婆带的货？”纪如枫一挑眉头看着凌湛。
凌湛点点头。
纪如枫盯着面前对其如山的面膜盒子摇摇头，“那你这算以权谋私了！”
凌湛绝对对那个苏澄上心了，不然他买这么多！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是不是看着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不对呀，你也不是见色起异的人呐！”
纪如枫自认为自己很懂凌湛，但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了。
“不想要可以没你的份儿？”凌湛反问纪如枫。
纪如枫却一口咬定，凌湛有问题！
“你肯定是对那个女人上心了，凌湛，你完了！”纪如枫嘴角轻轻勾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滚！”
迎接他的直接是凌湛扔出来的文件夹，纪如枫急忙逃了。
凌湛又点开苏澄的直播看了一眼，只有三百多个点赞，这样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当然有坚持的必要！你看一开始只有几个人在看你直播，现在已经涨到三百了，未来会更多！咱们要坚持，那个神秘金主Z先生不是还下了个大单子吗？”
苏澄严重怀疑程婷现在给她灌的全部是毒鸡汤。
苏澄撇撇嘴，感叹说道：“要不是我实在没有怀疑的人了，我真怀疑这是熟人在照顾我生意呢！”
不过有了这1000单的开门红，后面陆陆续续的，还真有人开始购买了，虽然不多，但是好歹有顾客了。
本来苏澄的热情已经快要消耗完了，现在看到又有一点零星的希望，她又重新恢复了斗志。
“阿婷，咱们不能轻言放弃！”
她今晚再去直播间，看看别的主播是怎么直播的。
“我得尽快把凌湛的五万块钱还上才行。”苏澄现在看到凌湛，她都觉得心有惭愧。
在各方筹集之下，苏澄好不容易凑够了五万块，立刻就给凌湛拿过去了。
“之前很不好意思，我没经允许就动用了你的钱，这是还你的5万块！”
凌湛愣了一下，她最近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直播卖货，就是为了还债？
凌湛没说话，默默把助理准备的三金和钻戒拿了出来。
凌湛说：“试试戒指。”
“啊？”
苏澄有点反应不过来，她把用于买三金和钻戒的5万块全花了，凌湛居然还另外准备了三金和戒指！
“谢谢啊。”
苏澄从红色丝绒盒子里取出来一颗熠熠生辉的钻戒，套上自己的无名指，正好不大不小。
“戒指很合适，特别漂亮！”
凌湛轻轻点点头，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转瞬即逝。
“喜欢就行。”
苏澄不确定她刚才是不是看到凌湛笑了，他笑起来比平时的冰山脸好看多了。
“这个是你自己去挑的吗？”苏澄随口多问了一句。
“我让助理去……”
“助理？”
苏澄顿时皱起了眉头，程序员还有专门的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