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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喻其实觉得,鹤森不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而且他本来也会护着姜深,表哥表弟的,虽然多了一个“表”字,但怎么着也有血缘的羁绊,帮忙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徐安染现在的话算是有点过了。

周意之后,鹤森也乱七八糟好了很多个,哪个分手不是体体面面,从来没有听说过他针对人家小姑娘。

张喻再次拉了一下徐安染,后者不太情愿的坐了下来,整个人面向墙壁的方向,看上去相当自闭。

“鹤森,姜深毕竟太疯了,搞得汐若这几天心态有点炸,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张喻在旁边打圆场。

鹤森看了看徐安染,很快收回视线。也不管她还是不是自闭着。 

服务员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桌气氛有点不对劲。

张喻偷偷看了看徐安染的侧脸,发现她眼睛红红的,然后伸手偷偷摸摸擦了擦。

她抿着唇看了看鹤森,示意他徐安染哭了。

鹤森没点反应。

徐安染又气又难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就喊来服务员,各种酒都要一点。

张喻不太赞同道:“这样混着喝,明天就得头痛了。”

“都要跟姜深当鬼夫妻了,我还在意头痛不痛?跟姜深纠缠上生不如死,我还不如痛死算了。”徐安染有些沮丧的说。

鹤森凉凉的看着她。

她真要倔起来,一个张喻完全拉不住,很快她就喝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眼神也迷离了。张喻也被她灌了一点,微微头晕。

“得找个代价。”张喻说。

鹤森淡道:“我送你们回去。”

徐安染站起来都是东倒西歪的,鹤森不得不扶住她。

张喻好多了,还顾及礼貌,跟鹤森道谢:“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了。还有你今天不理会她胡言乱语,也要谢谢你。”

鹤森随口道:“不用。”

他把徐安染丢进副驾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鹤森给她系了安全带,然后替她理了一下头发,才转身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张喻在后面看着,晃了晃脑袋,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

鹤森先把张喻送回了家,张喻母亲看见他,热情的跟他聊了片刻。

再等他回到车上,徐安染已经醒了,眼神倒是迷离。

她动了动,腰磕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没过脑子,嘴巴上已经开始挑刺的说:“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鹤森扫了她一眼,“你别找茬。”

徐安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旁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想起死字,又绝望的说:“我要被姜深弄死了。”

鹤森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个醉鬼,没有搭理。

“我好可怜,连死都要当仇人老婆。”她想着,悲从中来,眼泪直掉。

太惨了,太惨了啊!

徐安染一个人缩在副驾驶上哭到哽咽,骂道:“黑心鹤森。”

鹤森心不在焉道:“我怎么黑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还要置我于死地。也不愿意帮帮忙。”

鹤森凉凉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没错,但你把我给甩了,还哪来的恩?”

徐安染这会儿是自问自答模式,旁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鹤森很快也不理她了,到了她家楼下,把她打横抱起,在电梯里,问她钥匙在哪。

徐安染双眼迷离,挺了挺胸。

鹤森扫了她那一眼,春天了,她外头是一个毛衣打底衫,但是里面就一件吊带背心。

“给你摸。”她大方的说。

鹤森再扫一眼过去,她又飞快的缩了回去:“不给你摸。”

鹤森漫不经心的说:“等着,去你家里。”

他显然是只听前半句,后半句直接给忽略了。

好在鹤森也记得她的密码,最后没用钥匙就开了门。

鹤森把她丢到床上,压上去,不太满意道:“哪个人分手不是黯然神伤,你倒好,分个手胖十斤?”

徐安染嘿嘿笑。

鹤森本来想低下头跟她亲个嘴,但她身上的酒味实在是太重了,相当的难闻,他实在勉强不了自己,决定先给她洗个澡。

鹤森把她的毛衣外套脱了,他进来并没有开口调,整个人冷得只往他怀里缩,鹤森推开她,她又凑上来。

鹤森再推,她可怜的说:“冷。”

“先别撒娇。”他想起宋焱,说,“先聊聊你跟那宋家小儿子的事情,你喜不喜欢他那款?”

徐安染茫然的看着他。

“醉了没有?”

“我没醉!”徐安染要爬起来,“我要去跳广场舞了,要减肥。减肥钓凯子。”

醉鬼一般都不会承认醉了。

鹤森一边觉得她像个傻子,一边继续问道:“你喜不喜欢宋焱?”

徐安染其实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懂,她甚至看不清鹤森的脸,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站了个什么玩意,她凑巧的摇了摇头。

然后说:“要亲嘴。”

鹤森拒绝了:“你太臭了。”

徐安染这下意识的反应,主要还是拥抱亲吻都是让人有安全感的行为,她这会儿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迫切的寻找能让她安心的事。

鹤森冷眼看着她。

徐安染只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轮廓,抱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下,鹤森左躲又躲,到底还是没有逃脱她的魔爪。

鹤森亲的相当敷衍,敷衍到顶了,嘴都不愿意张开。

徐安染不满意道:“我不要这样,要真的亲嘴。”

鹤森不配合她了,把她抱进卫生间,洗了澡,过程当中他自己倒是被她的挣扎给弄得湿透了。这比给阿拉斯加犬洗澡还要叫人疲倦。

等弄完一通,时间已经不早了。

徐安染抱着被子倒头就睡了,等鹤森躺下来,又拼命往他怀里钻,醉倒了脑子里也是被姜深纠缠的画面,那个气呀,大哭说:“我不要嫁给姜深。他又坏又丑。”

鹤森道:“你要不睡,我办事了。”

徐安染说:“我不想看到姜深。”

鹤森道:“他长得丑,那谁好看?”

她靠在他胸膛上,歪着头,眼神迷离湿润,思考状。

“鹤森帅不帅?”

“帅。”

“跟你新相好比呢?”

“没有新相好。”她委屈的说。

鹤森凉凉道:“最好是这样。”

徐安染翻了个身,不理他了,一个人缩在一个小角落里,鹤森看她大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不得不把她捞回来,皱眉道:“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徐安染说:“你太坏了。”

鹤森道:“怎么,你把我甩了,我还得哄着你,把你当祖宗供着?”

徐安染却没了声音。

鹤森今天刚回国,也累,很快也睡着了。不过两个小时以后他就醒了,医院打电话过来让他赶过去,临时要去隔壁市动个手术。原本他有话要叮嘱徐安染,但看见她睡得沉,自顾自走了。

徐安染第二天醒来时果然头疼得厉害,对于昨天的事情印象不太深刻,只记得是鹤森送她跟徐安染回家的。

徐安染也不太愿意想跟他有关的事情,膈应得慌。

整个人根本就不想起来,不过她还得去学校。

好在这节课,也是同学们汇报ppt作业。

上完课以后,她也没有去医院,跟宋焱说她今天有事。回家以后就倒头大睡了。

徐安染再醒来时,看到了鹤森说没把姜深放出来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主意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醉酒前,对他开门见山的控诉,让他生出了几分愧疚感。

不管什么原因,徐安染还是跟他道了谢。

宋母也给她发了消息,说有点事,让她帮忙照顾宋焱两天。

往后两天刚好是周末,徐安染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她就往医院赶了。

宋焱这人洁癖很严重,可以说是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他不喜欢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换药的时候,整个人排斥到了极点。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徐安染,说:“汐若姐,你给我换吧。”

护士松一口气,“徐小姐,换药很简单,你照着我说的做就行。”

徐安染也只能同意。

宋焱的伤毕竟在小腹,上半身他的衣服被撩得很高,裤子也往下了不少,这个场景其实有点尴尬,就跟那天,在换衣间里差不多。

徐安染哪怕在很认真的换药,可视线总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宋焱真的太有本钱了。

“汐若姐,你在看什么?”宋焱天真的问,“我裤衩上,也没有卡通图案啊。”

徐安染的羞耻心被勾出来了,红着脸摇了摇头,说:“没事。”

宋焱觉得自己就是受虐心理,每次明明打趣完她,他自己反而会难受的厉害。

徐安染再次感受到他肌肤滚烫,呼吸也重了不少。

她觉得宋焱似乎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其实或多或少能感觉出来,但是之前没有多想。

但这种场合下,也不能多问什么。

徐安染上药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鹤森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徐安染认真给宋焱上药的画面。

而宋焱很明显的,在忍耐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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