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一直说我和二姐姐长得像,说一瞧我和二姐姐便知道是亲姐妹,祖母,二姐姐可在,您把二姐姐叫出来,我跟她站一出,您便知道我铁定是父亲的女儿了!”墨芜荑一副想要努力证明自己身份的样子,还在人群中寻找二姑娘墨白音的身影。
“你二姐姐已经过世了。”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纵然墨白音已经死了三年了,但是也有一些人依稀还记得墨白音的面孔,如今再瞧墨芜荑的长相,似乎确实和墨白音有几分相似。
“方才那个丫鬟不是说见到二姑娘了吗?我看啊,应该是见到了这位姑娘才是吧!两姐妹长得像,这才认错了!”客人里有人提到。
“可不是,我方才在门口遇到一个丫鬟,她就冲着我喊二姑娘呢!”墨芜荑连忙答道,“那丫鬟方才就在屋里呢!之前在门口瞧见我的时候,还摔坏了一套茶具呢!”
众人听墨芜荑这般说,就知道方才青珠说的什么二姑娘回来了之类的话,就是看见了和墨白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墨芜荑。
大家瞬间就放松了下来,不是真的闹鬼就好。
这个时候,大夫人钱氏便来了,她作为当家主母自是不可能一直在这儿陪客人说话,还要安排许多宴席的事情,这会儿是来通知大家开席了,请众人入座的。
钱氏一来,便有人将事情告诉了钱氏,钱氏走到老夫人身边,将那玉佩和纳妾书从老夫人的手中接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然后便将东西递给了谭氏,示意谭氏看:“弟妹啊,这玉佩是二弟的没错,这纳妾书也是真的,还有官府的文书呢,这孩子和音姐儿长得这么像,铁定是二弟的女儿没错了!”
“大嫂,这事儿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你就别着急认侄女了!”谭氏只瞥了那纳妾书一眼,然后轻飘飘的道。
“哎呀,我知道这突然冒出一个庶女来,弟妹你肯定心里不舒服,可是我这不是替二弟高兴嘛,二弟去得早,二房如今就只有一个巍哥儿,子嗣未免太单薄了些!”钱氏拿话堵住了谭氏,“这不,我一见到这姑娘就心生亲切,她又说自己是二弟的女儿,长得也和音姐儿相似,还拿出了玉佩和纳妾书,肯定是二弟的女儿没跑了!”
钱氏说完,不等谭氏说话,便拉着墨芜荑,对老夫人道:“老夫人,您瞧瞧这孩子,多不容易啊,二弟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家里人说,若是早些说,我也好派人去接……”
老夫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搭话。
“正好,今儿咱们墨家这么多亲戚友人都在呢,”钱氏倒是显得很高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女儿一般,她拉过了墨芜荑,问道:“你年岁几何?也不知道在咱们排第几。”
“开了春,便十三了。”墨芜荑的眼睛还有些微红。
“那可巧了,咱们府上最小的四姑娘都已经十四了,那从今往后,你便是咱们墨家的五姑娘了!”钱氏说着就要给屋子里的人介绍墨芜荑,“今日咱们墨家可真是双喜临门,老夫人六十大寿,咱们又寻回了二房的五姑娘!”
“恭喜了。”
“是啊,恭喜恭喜啊!”
既然钱氏作为墨家的当家主母都开口认下了墨芜荑,而墨老夫人和二夫人谭氏又没有反驳的意思,那众人自然也就顺着钱氏的口,道贺了起来。
之后谭氏便带着众人入席了,而墨芜荑则被人有意无意的遗忘在了明安堂。
谭氏临去前,凉凉的看了一眼墨芜荑,墨芜荑也没有惧怕,只会以一个浅浅的笑容,却让谭氏觉得心中甚是不舒服。
不过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个姑娘,是大房的庶女,墨家行三的姑娘墨白柔。
是来带墨芜荑去住的地方安置的。
钱氏将墨芜荑安排和墨白柔一起住,毕竟墨家就这么大,后院可以让姑娘住的就只有蒹葭院和葳蕤院两座小院子,如今墨家就两个女儿,即三姑娘墨白柔和四姑娘墨白珂,自然是一人一个小院子,如今墨芜荑来了,便只能和旁人共住一个院子。
墨白珂性子强势,,自然是不甘心和别人同住一个院子的,她的生母赵姨娘又是老夫人的娘家侄女,所以为了避免墨白珂闹到墨老夫人跟前去,钱氏便只能让墨芜荑和墨白柔住一个院子。
墨白柔已经住进了蒹葭院的正屋,墨芜荑自然不可能让墨白柔搬出来,况且墨白柔是姐姐,墨芜荑也不可能和墨白柔去争,所以墨芜荑很自然的就住进了蒹葭院的东厢房。
“妹妹且先安置着,一会儿我得了空再来找你。”墨白柔将墨芜荑带到之后,也没有打算多待,毕竟今日是墨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她自然也是好一番忙碌的。
“有劳三姐姐了,姐姐且去吧!”墨芜荑笑着道谢。
墨白柔走了之后,墨芜荑便戴上人皮面具,带着千亭出了院子。
墨家二夫人谭氏住在青松院,青珠作为二夫人的丫鬟,这会儿也应该是在青松院,青珠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嚷嚷出墨家二姑娘的事情,又打碎了谭氏新得来的甜白釉茶具,墨芜荑猜以谭氏的性子,青珠这会儿应该是被关起来了,等谭氏忙完了自然就会去处置青珠。
所以墨芜荑直接摸到了青松院。
因着今儿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所以各房院子里的下人基本都去帮忙了,青松院只有一个看门的婆子。
墨芜荑让千亭引开了看门的婆子,自己则直接到青松院的后罩房去找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