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沉一脸冷然:“不得不从还是根本不想拒绝?为了当上王妃,沈大小姐还真是演的出好戏!”
闻言,苏渐隐一怔,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她也不知如果要嫁之人不是他,自己会不会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见苏渐隐不语,江墨沉嗤笑道:“那沈大小姐便好生当着这渊政王妃。”
扔下这句话,他甩袖离去。
红烛垂泪,合卺酒摆在桌子上,酒液里倒影着堂中喜字,镜花水月,一点就破。
苏渐隐望着那半敞的房门,冷风瑟瑟,寒凉无比。
王妃……在江墨沉心里,她也就只能是王妃,而不是他的娘子。
苏渐隐心里苦闷,抬手将本该由夫君亲手揽起的喜帕垂帘揽到两旁,起身走到桌前,将那杯涩苦的合卺酒喝下。
酒入愁肠,她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眼眶,而后又变成彻骨的凉。
春风拂柳。
眨眼间她已经在这寂静的王府中过了三日,而江墨沉却再未来过。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苏渐隐看着屋内地上已经备好的东西,思索了一瞬,随即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与正要出来的江墨沉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