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别墅,乌云蔽日,敛去了月色最后一抹华光。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司暮雪衣衫不整,一脸惊恐,像狗似的被几名黑衣保镖在地上拖行着,求饶的颤音无助悲凉。
“扑通!”
她被重重摔在厉墨辰面前。
厉墨辰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盯视着她的冷眸,携着一丝渗人的冷意。
脚尖羞辱地勾住了司暮雪的下巴,“想逃,嗯?”
“没......没有。”
司暮雪打了一个冷颤,旋即抓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我妈妈已经病危了,求求你,就让我送她最后一程吧!”
厉墨辰英俊的眉宇间淬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低沉的嗓音亦透散着残忍,“司暮雪,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知道心痛的滋味了?”
“我......”
“想当初,你逼走璇音,害的她意外身亡的时候,可想到了,会有今天的报应?”
“不,不是我逼走宋璇音的,墨辰,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司暮雪急忙解释。
同样的话,她都不记得自己跟厉墨辰解释多少遍了。
他从未信过。
如今,只要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生死垂危的母亲,她便心如刀绞。
泪水滑落之际,司暮雪摒弃了所有的骄傲,再度苦苦哀求,“墨辰,求求你,让我见我妈妈最后一面吧。只要你能答应,让我干什么都行。”
说着,司暮雪伸出手,想要去抓厉墨辰的胳膊。
还未触及之际,厉墨辰便一脸厌恶地一脚将她踹开。
“啊!”
一声惊呼,司暮雪扑倒在地。
手,划过尖锐的石块,渗出了斑斑血丝。
“哦?司暮雪,让你干什么都行吗?”
厉墨辰冷眸微眯,报复的畅快一闪而过,抬手,一指自己身后一名刀疤脸的黑衣人,一脸的残忍,“伺候好他,本少,就放你离开如何?”
司暮雪一怔,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朝刀疤脸黑衣人望了过去。
只见对方表情很冷,斜着眼角,不屑地打量着她。
司暮雪又羞又怒,脸色惨白如纸。
厉墨辰冷凝了她一眼,语气不耐地催促道:“司暮雪,你最好快一点,本少能等得起,可你妈妈,能等得起吗?”
无情的话,刺痛了她的心。
司暮雪身子摇摇欲坠,屈辱地咬着唇角,颤抖着嗓音问:“就......就在这里吗?”
“不然呢?”
厉墨辰冷笑,纤长的指尖儿伏在膝头,有一下,无一下地轻轻跳动着。
唇角,勾着不屑与讥讽。
司暮雪痛到无法呼吸,泪水磅礴而下,瞬间就模糊了双眼。
他,当真就这么恨她,非要羞辱她至此吗?
可是如今,母亲生死一线,她也从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跌入尘埃,沦为厉墨辰的阶下囚。
走投无路,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而且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母亲独自一人含恨离世。
想到这里,司暮雪把心一横,咬牙道:“好!我伺候他。”
说完,她颤抖的指尖儿,攀上了自己的领口,艰难地将扣子一颗接一颗的解开。
“倏”的一下,外套滑落了下去。
纤细的肩,如藕一般的光洁臂,完美的锁骨全都呼之欲出。
众位黑衣人眸光一沉,全都死死地盯着她。
厉墨辰瞳孔一震,莫名地,心中升腾起一团无名怒火,“下贱!”
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已经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好好好,他索性就成全了她。
拿定了主意,厉墨辰“蹭”地一下站起身来。
一伸手,死死抓住了司暮雪的手腕,不由分说,拖着她就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司暮雪跌跌撞撞,很艰难地这才跟上了他的脚步。
一路上,撞到了不少的桌桌角角,生疼生疼的。
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的咬着唇角,一声也不吭。
来到卧室,厉墨辰用力一推,直接将司暮雪丢在床上,“都出去!”
他浑身流转渗人的寒意,吓人们吓得一哆嗦,赶忙速速退了出去。
厉墨辰站在床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声音很冷,“司暮雪,既然你如此下贱,连脸都不要了,那咱们就再换个游戏玩玩。”
司暮雪被摔得七荤八素,一脸的惊恐,慌里慌张的往后缩了缩。
“去请张大夫过来!”
厉墨辰的吩咐落下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儿,门被推了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拎了一个工具箱,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厉墨辰脸上闪烁着残忍的暗芒,伸手指了指床上的司暮雪,冲着张大夫道:“张大夫,给这个女人人工受孕。”
一听这话,张大夫眸色复杂地扫了一眼惊慌的司暮雪,“少爷,你真的考虑好了?”
厉墨辰不容置喙地点了点头,眉宇间尽显无情,“没错,这是她该承受的,是她欠璇音的,动手吧!”
“好!”
张大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不再迟疑,转身将工具箱放在桌子上。
“不......不要啊!”
司暮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她惊慌失措,奋力挣扎。
她有肺动脉高压,不能生孩子的。
否则......会死!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儿,她就被呈大字摁在了床上,狼狈不堪,动弹不得。
司暮雪羞愧难当,脸颊涨得通红,眼中蓄满了泪水,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不仅生命悬了空,尊严在这一刻,也被撕得粉碎,就犹如她身上的衣服一般。
厉墨辰眼角扫了她一眼,墨深的瞳孔里,浅浅的不忍依稀浮了上来。
偏在这时,张大夫手里拿着一根针管,针管的顶端,插着一根又长又细的针头,已经来到了司暮雪的跟前。
“咦?”
长针探了探,张医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