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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乐俪落水后,发了烧,一直昏迷不醒。

此次,赵沅青是跟随赵老夫人前来国恩寺小住,傅乐俪乃是以她友人的身份一道同行。

如今傅乐俪出了事,又与赵素兰有关,赵老夫人只好亲自出了面。

赵老夫人让人寻了附近的大夫,又派人去给城里的傅家报了信,等处理完了这些,这才有心思去处置赵素兰。

赵老夫人被赵沅青扶着从傅乐俪的厢房出来,瞧见守在门口的赵素兰,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向身边的嬷嬷吩咐道:“将三姑娘送回府去,三姑娘孝心,自请去祠堂供奉祖先一月。”

赵老夫人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给赵素兰。

赵素兰朝着老夫人福了福礼,不做辩驳。

眼下的处境,她只能自认倒霉,再图后事。

赵老夫人依旧没有搭理赵素兰,伸手拍了拍赵沅青的手:“乐俪这边你多留意些,这回总归是我们不对在先,若是乐俪有什么不过分的要求,你尽管应下便是。”

“沅青心中有数,祖母不必挂念。”赵沅青道。

赵老夫人露出了一个笑:“也唯有你才能让祖母宽心了。”

赵老夫人与赵沅青交代了几句,便就带着身边的人离开,赵沅青也转身折回了屋内。

待人都离开之后,丫鬟袭红出声安慰道:“姑娘,等傅姑娘醒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赵素兰闻言,嗤笑了一声:“傅乐俪怎么可能会帮我?何况,即便能还我清白,祖母也不可能让此事毁了赵沅青的名声。这一局,无论如何,我都是输了。”

明安帝登基后一直受庄离钳制,选秀是他拉拢势力的有利机会。

赵家是明安帝的最佳选择,是而早早透露出想要赵家嫡女进宫的意思,还特地给了恩准,不必庶女采选。

赵素兰想要进宫,只能先毁了赵沅青,赵沅青不毁,她便无缘后宫,即便还了清白,今日一事,也无法达到她的目的。

“那姑娘我们该怎么办?”袭红有些担忧。

赵素兰双手狠狠地绞着帕子:“这次是我失策了,无妨,不到最后,何论胜负。赵沅青,今日之耻,他日必得加倍奉还。”

赵老夫人的动作很快,方发了话,转头就有婆子来督促着赵素兰收拾行李离开。

赵素兰被送出国恩寺不久,傅乐俪便醒了过来。

她有些茫然,睁着眼看着床帐,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一时之间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眼下头晕乎乎的,思绪似乎也有些混乱。

“你醒了?”赵沅青就坐在床边,第一时间发现了傅乐俪的苏醒。

傅乐俪听到赵沅青的声音,转头望了过来,随后记忆复苏,立刻出声指责:“赵沅青你竟然推我!”

赵沅青语气平静:“是啊,我不止推你下水,还替你促成了一桩亲事,你不是不想进宫吗?恭喜你,如愿了。”

“什么亲事?”傅乐俪茫然之中又带着焦急。

“庆元侯府世子妃,这个身份也不算委屈了你。”赵沅青回。

傅乐俪猛地瞪大了眼睛,自己参与的计划如何不知?给赵沅青准备的一切,眼下却落到了自己身上,而这到底是谁的杰作,不必多问。

“赵沅青,你怎能如此歹毒?”傅乐俪厉声指责。

明明是傅乐俪设计在先,眼下暴露,傅乐俪不见心虚愧疚,倒是先责怪起赵沅青来。

赵沅青笑了起来:“为了让我的好姐妹能够如愿,即便担了歹毒的名声又何妨?”

“你!”傅乐俪气红了眼。

外头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六吟姐姐。”说话的是傅乐俪身边的丫鬟画意。

门外头守着赵沅青的另外一个贴身丫鬟,六吟。

赵沅青瞧了一眼外头,随后伸手,看似体贴地替傅乐俪盖好了被子:“肌肤之亲,众人所见,此事已成定局。乐俪,你记好了,推你下水的不是我,是赵素兰。”

“你无耻!”

傅乐俪没想到赵沅青不止害了她,居然还如此无耻地将罪名推到赵素兰身上。

她当然不同情赵素兰,可更不想看到赵沅青全身而退。

画意已经端了药进屋,待到了跟前,赵沅青主动起身,给画意让了位置,还不忘在一旁“安慰”:“乐俪,事情已经发生,你还是想开一些。庆元侯府虽然不比往昔,但好歹也是侯府,许世子也算一表人才,未必不是一个好归宿。”

傅乐俪被赵沅青这话气得快要呕出血来,但看到画意一副感激的模样,硬生生地把想骂人的话憋了回去,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来:“谢谢你,沅青。”

选秀路断,与许宿清的婚事已成定局,傅家无法与赵家相比,与赵家交恶,并非明智之举。相反,即便与赵沅青只是表面情分,她也依旧有利可图。

该如何抉择,傅乐俪再明白不过。

“你好好休息。”赵沅青十分关切地说道,随后又交代画意:“庆元侯府虽不是什么好选择,但也好过进宫做一只笼中鸟,你多劝劝你家姑娘。”

画意目露感动地点了点头:“奴婢会的。”

躺在床上的傅乐俪听着赵沅青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偏还什么都说不了,憋屈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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