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冻住了,挂在衣架上下不来。
段桥正在找吃的,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还没开的橙汁儿,皱起眉头骂了一句:「难喝。」
说完拧开盖子把一整罐橙汁儿倒了。
……
刚好泼我一脸,我舔了舔嘴角,挺甜的。
他这就是跟我过不去,针对我,就把我爱的橙汁儿一起针对了。
幼稚。
等到段桥喝完了整盒牛奶,我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走了吗?」听得出,段桥有几分失望。
他扯下一块面包往嘴里塞,手机响了。
「喂?」
几秒之后,他脸上露出了反派独有的狠戾神色,我听见他带着对生命的蔑视说了一句:「终于死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这人不会犯事儿了吧?
「陈烟雨?陈烟雨?」段桥朝着空气喊了好一会儿,而我一动不动地挂在衣架上。
我总觉得他不是真的在叫我,而是想确认我确实不在。
他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跟那个死了的人有关。
我不回应段桥,装作已经离开,他试探了一会儿终于放心地走了。
楼里瞬间热闹起来,那群鬼放肆地弄出声响,还有个老婆婆经过的时候顺手把我从衣架上扯了下来。
滞留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大多有任务没完成,无法投胎。他们很守规矩,一般不会伤人。
而我属于工作人员,但只跟地府签了五年合同,今年是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