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点点头:那就事不宜迟,抓紧时间,都得计划好了才行,不能贸贸然往前去,真遇上可就糟糕了。
负责任的顾里正掏出腰间的小铜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全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马上过来了十几个人,顾山一看,真的是一户一个。
而且还都是家里能当家做主的人,这应该是里正出发前跟他们说好的。
见人到的差不多了,里正就把顾山的顾虑说了一遍,完了告诉众人:回去让家里的婆娘闺女脸上都抹黑,可别想着脏不脏,好看不好看的话,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后面跟着的朱家村里正,周家村里正过来,刚好听见了顾里正的话,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回去跟村里人说起了这事。
一时之间,不管是顾家村还是朱家村,周家村的婆娘,有一个算一个,脸上全都抹了锅底灰。
顾拾月也被她奶奶顾老太太给抹的一脸乌漆嘛黑,看不出五官,感觉这是自己给怎么挖了一个大深坑,把她给埋的结结实实。
身边的顾阿牛闷闷地不说话,瞧着他那俊逸的容貌很不爽,顾拾月去弄了一点锅底灰,三两下就把他的俊颜变成了黑乎乎的丑颜,气的容烨很想骂人。
这女人的胆子太大,竟然敢给他下黑手。
注意,不是杀人越货的黑手,是真的黑乎乎的黑手。
见他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顾拾月的阴暗心理得到满足,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阿牛!你别生气,反正你是个傻子,也不懂什么好看不好看。
我告诉你哦!你长的太好看了,我怕真的有山匪看中了你,把你抢去当压寨夫人。别以为男人就不能做压寨夫人了,在有些人眼里,你太娘炮,跟个女人没什么区别。
容烨:······不气,不气,我现在是个傻子,傻子,傻子,傻子是不会为这种事生气的。
顾拾月怕容烨听不懂,还特意给他解释了一句:我嘴里说的娘炮是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说你很像女人的意思。
看他没什么反应,就呆呆的,也不吭声,顾拾月加了一句:算了算了,解释的太多你也弄不明白,好好跟着我吧!要走丢了,真被人抢去做压寨夫人,我可没办法把你给抢回来。
花清蕊的脸上也抹黑了,回头看了看女儿顾拾月,感觉很委屈,哭唧唧。
拉拉她的衣服,可怜巴巴:拾月!咱们这样像什么?抹那么脏的东西,我的皮肤粗糙了怎么办?
容烨微微挑眉,感觉这位大婶可真有意思,都啥时候了还担心自己脸上的皮肤?是人的命重要还是皮肤重要?
花清蕊:······你不懂就别瞎说,在我眼里,皮肤就是命,命就是皮肤,一样重要。
瞅着愁眉苦脸的花清蕊,顾拾月赶紧安慰:娘!咱收敛些,你不有许多宝贝吗?等到了地方安顿下来,咱再来研究皮肤粗糙不粗糙的问题好吗?
容烨:······许多宝贝?有吗?他怎么没瞧见?女人哄人的手段可真特别。
原本心情不好的花清蕊听完女儿的话,瞬间有被安慰到,开心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有好东西在手,还怕治理不好我的皮肤。
瞧着一秒哭脸,一秒笑脸的花清蕊,容烨觉得大婶就是个没脑子的,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的那种。
好在她命好,她男人和女儿都对她十分宠爱,有时候他都感觉顾拾月才是当娘的,花清蕊是女儿。
想起娘,也不知道他母妃有没有跟着他父王一起出征北上勤王。按道理应该是去了,他父亲是大梁的异性王,是他祖父和父亲十八年前一起拼回来的。
他母妃是一名武将的女儿,外租家没什么势力,按道理父王的婚事该由皇帝做主下旨。父王很喜欢母妃,就去宫里讨了道圣旨,二人结为夫妻。
父王后宅只有母妃一人,不管去哪儿都爱带着她,此一去凶险无比,母妃肯定会跟着。
就是不知道弟弟容襄一个人在府里是否镇的住,说起来弟弟身体不怎么好,总是爱咳嗽,一咳就好几个月不见好。
宫里的御医也来看过,可惜没用,已经十三岁的他,廋弱的跟个八九岁的孩子差不多。
妹妹容欢才十岁,父母就生了他们兄妹三个。父王母后一走,加上他又不在,家里就只剩下了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