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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丝昏黄的光亮起,我已经置身一个山洞之中。

铁钳一般的大手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了石壁上:为什么要逼我?

我闭了闭眼,迅速适应了光线,才看清掐着我脖子的男人。

男人长得很帅,个子很高,我垫着脚还比他矮了一个头。

他束着发,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斜,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因为发怒,宽厚的胸膛起起伏伏。

我抖着声音结巴道:柳柳凌骁?

闭嘴,我的名讳你也配叫?!男人斥道。

他松开了掐着我脖子的手,转手一把扯碎了我腰间的衣服。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捂,却被他强行拽开。

凉气刺激着腰间一圈又一圈,连日来折磨得我生不如死的水泡。

男人剑眉紧拧,瞳孔微缩,好一会儿,讥讽的一笑:鹿怀先养虎为患,却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好,很好!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彻底笼罩住,长袍下一条长满鳞甲的白色蛇尾撩起大红嫁衣的下摆。

布匹撕裂的声音传来,一块红布蒙住了我的脸,冰凉粗糙的蛇尾缠了上来

这一夜,我犹如身处炼狱,被柳凌骁翻来覆去,浑身散了架子般的疼。

直到他将一枚半月形的耳坠挂在我的右耳上,才放我沉沉睡去。

·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好端端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房间里被布置的很喜庆,梳妆台上两支红蜡已经灭了,烛泪斑驳。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滑落,满身狼藉。

翻身下床,两条腿都在打颤,胡乱收拾了一下,去找爷爷。

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爷爷端坐在堂屋里,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麻衣,整个人脸色苍白,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看到我,招手让我过去,拉着我的手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看到耳坠的时候,笑了:柳三爷果真信守承诺。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手帕,层层展开,*里面的另一只耳坠。

那只耳坠,竟与柳凌骁给我的一模一样。

爷爷离开前说的话更加让我坐如针毡。

他说柳凌骁来一次,我的蛇缠腰才能好一圈。

他帮我治病,是要耗费大量修为的,等我病愈之后,他就要闭关修养了。

所以这九天,我每天晚上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家里,等着他来。

在九蛇缠腰完全治愈之前,不能让别的任何男人碰我。

这场逼婚,是爷爷为了救我,处心积虑算计来的。

我要是再不听话,就是不知好歹!

忤逆了柳凌骁是次要的,关键是对不起爷爷。

虽然爷爷嘴上不说,但他为我付出的一切,我心里明白。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卧龙村并不大,几十户人家,隔壁就是蒋家村。

我从小生活在这儿,蒋二姐比我虚长几岁,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儿。

她人很好,嫁的是本村的蒋铁柱,都是本本分分的山里人,根本没有害人的心,也没有这么大的害人本事。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爷爷说这事儿要从蒋家查起,也的确有道理。

·

天刚擦黑的时候,外面起了一层薄雾。

我把晚饭热在锅里,准备去门口等爷爷回来。

我家是很普通的三间大瓦房,自带一个小院,小院前门右边有一间门房,是爷爷用来营生的纸扎铺子。

铺子朝外开了一个四方四正的窗子,平时村里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来买一些纸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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