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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姑爷醒了!”

周炎的耳畔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他睁开眼,对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相貌倾国倾城;一个身穿粗麻布衣,面容清秀可人。

显然,该两位女子乃大家族小姐及其身边丫鬟。

那小姐也太美了吧。

什么这个“冰”、那个“薇”的,在这位面前就是个嫫母啊。

周炎两眼发直,喉咙不停地发出咕噜声。

小姐瞥了周炎一眼:“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尼玛明显是骂我的节奏啊。

这女的谁呀?

我招你惹你了?

看你几眼都不行吗?

非常不情愿地收回目光,上下左右望去,华盖罩顶,珠帘遮窗。

“踏踏”的马蹄声和“吱扭”的木轮声,相继入耳。

顺着窗帘的缝隙望去,外面熙熙攘攘,车水马龙。

我去!

我坐的这是古代的马车。

拍影视剧吗?

这里是衡店,或者是别的影视城。

不对啊,这些地方我听说过,可没去过啊。再说,我也没接到过演出任务啊。

噢,是做梦。

周炎下意识地掐了一下大腿。

“疼!”

非是梦也。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老子穿越了!

周炎顿悟的一瞬间,脑袋炸裂般疼痛。好在时间不长,也就一分钟左右的工夫,痛感消逝,续替的是一片清明。

脑海里是融合后的一条条明了的信息和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学霸,周炎来到的这个朝代叫做大周,在历史上却无记载。

大周建国一百余年,现正处于鼎盛时期当朝皇帝叫周国昌,年号肃宗。

他穿越到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周炎,是当朝巨商大贾云家的上门女婿。

“小子无能,更姓改名”,指的是男人一旦成为上门女婿,有了孩子也只能随妻子家姓氏。

故而,历朝历代赘婿都会为人不齿。

原身比其他赘婿更悲催,不仅被人瞧不起,而且从拜完天地后,云若兮就回到娘家居住。一住就是三年。

别说圆房了,他连去云家主院落的资格都没有,而是被安排到了离云家八里地以外,专门为云家提供花木的云家苗圃居住。

三年来,云若兮与他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今天,原身之所以有幸与云若兮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是因为被她叫去参加三年一度的文人赛会。只不过,一上车,原身就睡着了,而恰在这时,周炎穿越到了他身上。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

正脸朝前的云若兮“嗖”地一下,扑到了周炎的怀里。

“混蛋!放开我!”云若兮极力挣扎。

“混蛋!”浑身一颤,云若兮吭哧一口咬在周炎的肩膀上。

“啊——,云若兮,你属狗的!”周炎猛地推开对方,嘴里却依然品咂着味道。

“周炎,你就是个混蛋!”

“娘子,是你主动扑到我怀里的好不好?再说,你再想让为夫一亲芳泽,也不至于来个车震吧;更何况菊香还在边上呢。为夫可不是随便的人!”

云若兮虽然刚听到车·震一词,但肯定明白了其中含义。

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个登徒子!”云若兮左找右找,也没找到称手的东西。突然弯下身,将鞋子脱下,砸向周炎。

“嘭!”

周炎将鞋子抓住,看向对方的玉足。

古代女子的脚和某些部位一样,是不可以轻易示人的,云若兮急忙将没鞋的玉足藏进了裙摆之中。

周炎将绣花鞋抛给对方:“穿上吧,为夫不看。”他扭过脸去。

“姑爷,你昨晚上喝了多少酒呀?”快言快语的丫鬟菊香化解了双方的尴尬。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穿上鞋子的云若兮一愣:这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废物说的吗?

嘴上却道:“哼!整天醉醺醺的,竟然如此冠冕堂皇。还圣贤?哪个圣贤会像你这般不堪!”

“谁也不想每日与醇醪相拥,奈何为夫徒有佳人却不能伴榻。娘子,要不今晚起我们圆房吧,以后为夫保证不喝酒了。”

“呸呸呸!”菊香脸红到了脖子根,“真不知道害臊!”

云若兮也是面部发烫:“闭嘴!无耻之徒!”

我怎么就无耻了?

和自己的娘子提出劲爽要求,不合理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

周炎只好闭上眼睛。

“真不知道当年老家主是怎么想的?非把这么好的孙女嫁给了一个……”菊香没敢把“废物”二字说出来,“你知道小姐现在有多难吗?”

“菊香!”云若兮瞪了小丫鬟一眼,制止了对方。

“吁——”

随着车老板的一声停马后口令,马车在怀远门外的书香阁门口停下。

书香阁乃文人骚客经常聚集之地,也是文人赛会的比赛地点。

正所谓国运昌,文运昌。

大周朝野上下尚文崇文,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国家的兴盛。

文人赛会,是大周的盛会。不定期举办,比赛内容也不确定。

此次比赛内容为对对联。

当云若兮和周炎出现在众人眼中时,立刻引起了骚动。

“云小姐来了!”

“不愧帝都第一佳人!”

“咦?他身旁那个翩翩公子是谁?”

“翩翩公子?此言差矣。他乃云家赘婿周炎,一个中看不用的废材!”

“哦。如此说来,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牛粪,牛粪还能有助于生长庄稼呢。以我看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狗屎上。”

“……”

“快看,冯公子来了!”

一声提醒,全场的目光又都投向了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公子。

冯盛威,当朝二品大员吏部左侍郎冯齐之三子,年方二十。长得的虽比周炎差点,却又算是相貌堂堂。

自幼聪明,五岁能诗。其师乃大周有名学士崔德才。

看到大家的崇拜目光,冯盛威一脸傲然。可一见到云若兮,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有幸见到云小姐,在下有礼了。”

云若兮翩翩下拜还礼:“小女子见过冯公子!”

“这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言之有理!”

一时间议论纷纷,大有促成一段美好姻缘之势。

“本公子在此,哪个敢称郎才?只有周某与我家娘子才配得上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几个字。”周炎当即宣布***。

云若兮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说话!”

“不让说话,你让为夫来干嘛?”

“让你来,只是想告诉那些妄想之徒。我是有夫君之人。不让你说话,是怕你丢脸!”

“丢脸?等着为夫给你长脸吧。”

“你!真是不可理喻。”

云若兮面沉似水,不再搭理对方。

“哈哈哈!”

“哈哈哈!”

“……”

几声爆笑传来。

“真是大言不惭!一个赘婿也敢说自己有才!”

“脸皮之厚,实乃登峰造极!”

“欸?诸位公子怎能如此妄论?!”冯盛威道貌岸然,“谁人规定赘婿就不能有才华?”

望着阴阳怪气的对方,周炎哪有好话与之:“满场就你这两个窟窿没白长!”

“粗鄙!”

“真是耻于与这种粗鲁之人为伍!”

……

声讨声速起。

“粗鄙之人,不配出现这种场合。来啊,将他给本公子打出去!”冯盛威借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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