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搬走远离朝堂,这样才能安全些。
至于黑衣人,既然他的目标是当朝太子,肯定会引起皇族重视,也就轮不到她操心了。
想到萧若棠,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赶紧低头查看他的情况。
萧若棠面容苍白,身上被宝蓝色的锦被覆着,几乎看不出任何呼吸起伏。
“这可是座金山啊,可不能断气了。”苏子笑边念叨边紧张兮兮地掀开被子。
鎏金云纹的玄袍不显外伤,她一咬牙,扒着萧若棠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扯。
“嘶啦”一声,胸口那片平坦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苏子笑盯着白花花的肉体一边咽口水,一边一脸正气地安慰道:“你别害羞,大家都是兄弟。”
她伸手在萧若棠的肋骨间按了按,又游移到小腹,口中念念有词:“太子殿下,我可不是图谋不轨,有的伤就是表面上不显山露水,但实则已经深入骨髓,不及时治疗就没命了。”
萧若棠咬紧牙关,生生克制着没将她一脚踢飞。
他堂堂东宫太子,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屈辱!
身上那只手还在不老实地乱动,所经之处仿佛被掀起一层火苗,让萧若棠焦灼不已,渐渐憋得脸色微红。
“谢天谢地,没有内伤。”苏子笑长呼出一口气。
萧若棠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也跟着一松。
下一刻就听到她雀跃的声音传来:“下半身还没检查呢!”
“……”萧若棠五指收拢紧握成拳。
他很想打死她。
苏子笑最终还是没胆子扒太子的裤子,她那点儿为数不多的羞耻心提醒她男女有别。
于是隔着薄薄一层亵裤,简单检查了下骨头关节,确定没什么伤口。
既没有外伤感染,又没有内伤杂病,但为什么人就是醒不过来?
苏子笑唉声叹气道:“我这人干啥都行,就是医术这方面稍有万分之一的不足,以前是我太盲目自信了,现在真碰上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完全招架不住。”
顿了顿,她无比惋惜地拍了拍萧若棠的胸膛,“太子殿下,可惜我救不了你啊,你坚强一点儿,不要英年早逝。”
“我可不想陪葬。”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萧若棠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脏手拿开!”
苏子笑浑然不觉,她面色凝重地将萧若棠的衣裳拢好,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看到他面容被发丝遮着,情不自禁伸手拂到一旁。
刚才只顾着和黑衣人打斗,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他这张脸。
现在借着烛光一看,萧若棠确实生得极好。墨眉修长入鬓,鼻梁笔挺如峰,两瓣薄唇紧抿成线,无端透着一股清冷贵气。
又因为带着几分病弱,面孔在烛光下苍白得几近透明,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苏子笑一片贫瘠的大脑中,居然冒出了很有文化的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样谪仙般的人儿,也只有她苏子笑能配得上了。
越盯着这张脸细看,苏子笑的爪子就越痒,脑海中几番天人交战后,终于忍不住捧住他的脸,揪起两片光滑的皮肉来回拉扯。
手感太好了,有点儿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