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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妥协。

「今天是个不一般的日子。」傅乔倚在一旁看我往眉心描花钿。

「哦?」

「打今儿起,咱就不是偷情了,」他想了想补充道,「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白日宣淫。」

饶是我听惯了他的虎狼之词,依旧没控制住手抖破坏了最后一瓣莲。

他却等不及让我擦去再画了,动作之间梳妆台上的簪环脂粉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解到只剩小衣的时候,我突然鬼上身似地想到:昨夜结束时,安骁怕我着凉非要把小衣焐热才让我穿。

春寒料峭,那份暖意,难以忘怀。

只一瞬间的分神,傅乔就察觉到了。

他敏锐地问,「江紫芙,你在想什么?」

「在想太子妃明日怪我的话该怎么办,」我软软地缠上去,「人家现在可是低人一等人微言轻的小良娣。」

「那还不用尽心思讨好我求我庇护?」

「殿下说得极是。」

一次两次的还能用言语搪塞过去,天长地久,再不警醒必会让他起疑心。

我这样的人,不该不清醒。

天色未明我又要起身,傅乔摁住我问我做什么。

小良娣,自然要去给太子妃请安呀。

我知道我可以拿傅乔当挡箭牌不起来,但这是我的人生中第一个赢了江朝瑰的时刻,怎么能缺席呢?

我盛妆华服,丝衿拢出纤纤的腰。

妖妖调调,绰约生姿。

江朝瑰依旧穿得像个正经人。

行礼之后赐座。

我叫她姐姐,我说「姐姐,没想到成婚之后咱们依旧是姐妹,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是啊,自家姐妹相互扶持,定能光耀门楣。」她一脸期待。

还真是......做皇后的料。

面对小妾的小人嘴脸,是不是就该这么大气坦荡?

可是我偏偏喜欢毁掉这种至纯至善的大好人。

就因为她太好了,把我衬得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我要像偷主母的珠宝,折我爹的烟斗那样,毁她。

只要傅乔在她宫里留宿一次,第二夜我必然充分发挥好斗的本性,竭力痴缠。

有时候他累得早朝都不太想去上,难免被皇上怨责,日子久了就不大敢往江朝瑰宫里去了。

许是觉得太过冷落江家嫡女面子上不好看,他常常在她那儿吃饭,再回我这儿睡觉。

东宫的下人背地里把这种现象叫做,东食西宿。

其实我觉得这只会让她面子上更不好看。

但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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