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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大夫慌乱的朝着前院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相爷昏倒了!”

接着,便忙的地奔向裴相身侧,对裴兰若嘱咐道:“劳烦小姐先起开,相爷性命攸关,可耽搁不得!”

“那司大夫可有想出医治之策?”

“这……这得等在下先帮相爷看过脉象后,才能得知,实在不行,便去恳请圣上御旨,找宫内御医连诊……”司大夫说话时也有些心虚,相爷这身子他心里明白的很,这段日子为了小姐的婚事急的嘴巴都上火了,吃不下也睡不着,再加上这气急攻心,甚是棘手!

“不必了,司大夫帮我一把,先将爹爹放平,躺下。”裴兰若说着俯下身去,翻找着司大夫带来的随行药箱,拿起了一包银针。

大小姐是打算亲自给相爷诊治?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这事关人命啊!

司大夫挡在裴兰若的身前,一惯温和的脸也夹杂了愠怒:“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这医病看诊,又有所不同,哪是随便往人身上扎几针就成,这若是扎错了、偏了,可都是要出人命的!”

这司大夫还真是有够啰嗦的!若没有十足把握,她岂会轻易出手?

眼前的人,可是她亲爹啊!

司大夫不肯帮忙,裴兰若只得自己想法子将爹爹放下。

一旁的司大夫见她还不听劝,严声厉色地指着裴兰若训斥道:“纵使平日相爷骄纵小姐,可这性命攸关,哪容得小姐造作!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裴兰若哪顾得上同他理论,动作极快地取出银针,瞄准了裴相额前的百会、太阳、神聪,等几个穴位扎去,力道不轻不重,掌握得亦是不偏不倚。

见着石椅上的人眼皮轻微跳动,裴兰若又抬起了裴相的右手,拿起银针扎入了食指指腹。

她用力一挤,渗黑色的血滴,顺着她的掌心溢出,滴落在地。

急火攻心,不放点血,怎么行?

“咳,咳咳……”

石椅上的裴相悠悠转醒,猛地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抬眸瞟了眼四周。

刚准备施救的的司大夫目瞪口呆!

神了!

小姐这几针扎下去,竟真的救了裴相!

“小姐,你,你竟会医术?”

裴兰若没有做出回应,而是缓缓俯下身去搀扶着裴相坐起,她的鼻尖一阵酸涩,爹爹先是为了她险些丢了官衔,眼下又因她气得昏厥……

她当初铁了心地要奔赴那火坑,却不想,伤透了爹爹的心……裴兰若胡乱地擦着眼泪,心里满是自责和愧疚,要是爹爹真是因为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爹,是女儿不孝。”

“来人,还不快扶老爷下去歇息。”

裴兰若收敛住心神,指挥起慌乱、不知所措的下人。

怒伤肝,患者不仅会耳鸣、头胀,还有脑血管破裂偏瘫、猝死风险!

救爹心切的裴兰若直接跑到了库房。

“三七七钱,天麻三钱……”

裴兰若边翻箱倒柜地找着药。

嘴里细细呢喃着各种药名,她忽又想到当时自己身处那“药田”时匆匆一瞥,那山萸红艳艳的,长势可人,应该就快要成熟了。

须知,山萸性平、味甘,敛阴止汗,最是养肝肾!

“我带出了石绿,就证明空间中的药田就不是荒诞一梦。”越是这种慌乱无头绪的困境,裴兰若愈发冷静理智,“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如何才能够再进空间……”

司大夫刚帮相爷看过脉,见人缓过劲儿来,也连忙赶往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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