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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静自然不会答应,上回醉酒留他已经是个错误了,如今两人都清醒着,孤男寡女同住一屋,若是传出去往后她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男子也没强求,便提出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男人侧过脸问林逾静:姐姐你说,这算不算是缘分?

林逾静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意识回笼,轻声问道:你为何会在此?

我本就是京城人士,只是姐姐不曾问过罢了。男人又说道,姐姐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眼看就要到尚书府了,林逾静停下脚步,认真地抬头看向男人:妾身已是有妇之夫,公子自重。

只见那男子轻笑一声,避左右而言他:姐姐不想说便罢了,不过姐姐可要记住了,我叫秦牧。

林逾静皱起了眉头,打量起秦牧,剑眉星目,肤色并不白净,比起寻常世家子弟多添了一丝桀骜,若板着脸也能唬不少人,可一说话便又平白有些稚嫩。

尤其是他总是似有似无的撩拨她的心。

林逾静赶紧止住自己的思绪,又仔细回想了一番秦牧这个名字,她可以肯定以前并未听闻过这个名字,想必应当不是什么世家贵族,这般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便送到这里吧。林逾静看了看不远处的尚书府,再往前,人便多了。

好。秦牧爽快的应下,当即停了脚步。

回到主院的时候,血腥气早已散尽,下人们正在井然有序的准备晚膳,想必是已经清理干净了,也不知孟舒被送去了何处。

林逾静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到了里头的斥责声。

不过是一只畜生罢了,她这般行事是想做甚?是婆婆张秀华的声音,林逾静身形一僵,又听她继续说道,先前你娶她的时候,我便不答应,不过是个商贾之女,也配的上你?如今可好,嫉妒成性,自己生不出孩子便罢了,还不许你纳妾,不说这京城,便是我们乡下,哪个有出息的男人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娘!赵简本以为林逾静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几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人影,这会儿正是烦心的时候,又听娘亲念念叨叨的,更是恼怒。

张秀华了解儿子,也知道自己招了烦,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瞧这天色,还不回来,这般不知廉耻的妇人,若是在乡下早就沉了塘去了。

娘您先回去吧,赵简说道,她在这儿无依无靠的,顶多便是去城外的别院待几日,可方才她出去的匆忙,想必连雇马车的银两都没有,定然走不远,不过是找个地方生闷气罢了,待等不到人去寻她,自个儿便回来了。

听到这儿,林逾静终于放下了推门的手,神情恍惚的抱着元宝原路返回,出了尚书府。

原来赵简知道她出门时身无分文无处可去,认定她会回来,所以便是吩咐下人出来寻她都不愿意?

站在大门口,林逾静又不得不承认,赵简说的没错,现下她身上连一两碎银都没有,客栈都住不得。

怎么?姐姐想明白了,还是决定给我这个报答你的机会?

转角处,秦牧突然出现。

林逾静没想到秦牧会在这里等她,又想到方才在里头听到的话,鬼使神差的便点了点头。

秦牧一笑,上前几步领着她往尚书府边上的宅子走去。

说起来,我们现在也算是邻居了。

林逾静诧异地抬头看,崭新的宅子还没有挂上牌匾,里头连个下人都没有。

刚搬过来,倒是还没有捣腾呢,不过也好,这样倒是免得人多眼杂,对你名声不好。

林逾静复杂的看向他,能在这里有一座大宅子,必定不是等闲人,她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只是现在反悔也没有意义,林逾静跟着他进了主院。

对于她的疑惑,秦牧只说是刚搬过来,其余院落还未收拾。

林逾静坐在院里看着他忙里忙外的收拾房间,准备被褥,忽然开口道:秦牧,我能求你件事儿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尚且有些不自在。

何事?

我与家里闹了些矛盾,我能把元宝放在你这儿养几日吗?

现下必定是不能将元宝带回去了,秦牧看起来也并不讨厌猫,又离尚书府这般近

原以为他不会拒绝,没想到秦牧思考一番后,忽然说道:可是姐姐上回收留我一晚,今夜我又收留姐姐一晚,姐姐的恩情我似乎已经报清了,现下姐姐让我替你养猫,可有报酬?

报酬?林逾静下意识便想说待她过几日回去取了银子便可,可再一看秦牧戏谑的眼神,意识到什么,当即便羞愤不堪:那天夜里是我醉了,做了出格的事,可我并非有意的,若是因此让你觉得我是个放荡的女子

姐姐说什么呢?秦牧咧嘴一笑,我只是想说,忙了这么久我都饿了,若是姐姐愿意的话,可否给我做些吃的。

你林逾静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便只是做顿饭?

自然。秦牧继续搬东西,那姐姐以为是什么?

林逾静俏脸一红,不敢继续看秦牧,手足无措的进了厨房。

简单给秦牧做了碗面,林逾静精疲力竭的回了房间,回想今日种种,比以往二十多年都要坎坷,因此即便是累极了,林逾静还是没有睡着。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林逾静便回了隔壁尚书府,没想到,面临的却是更为窘迫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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