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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将瑟瑟发抖的白露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耐心地安抚她。

丝毫不顾及倒在地上,身受重伤的东方婳。

东方婳饶是个傻子,也感受到凌霄对自己的冷漠无情了。

她挣扎着站起身,冲着凌霄大吼:“我讨厌你,再也不要见到你!”

说完,东方婳跑开,仓促的脚步声消失。

缩在凌霄怀里的白露,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凌霄听了这话,眉头渐渐皱起,白露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挣扎着坐起身子。

“君上,东方小姐的事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你先去看东方小姐吧,我没……”

男人修长的手摩挲着她苍白的脸,缱绻温柔。

白露压下心底的沉暗,四年前,她便开始筹备,眼前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听雨阁。

东方婳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听雨阁是一个独立带院的阁楼,地处偏僻,临近日月潭,风景宜人,是凌霄以养伤之名安排给她的住处。

相比那个华丽的月华殿,她更喜欢这里。

走到白日那个亭台,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点灯。

借着月光,她开始起舞,眼泪刷刷直流。

没过几步,她的身子就软绵绵地倒在地面,双眸恍惚着闭上,晕了过去。

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次日初晨,她被安排在听雨阁洒扫的仆人叫醒,身上的疼痛减弱了很多,但四肢乏力,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回到阁楼,她泡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下楼,便看到脸色不太妙的宋祁渊。

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东方婳连忙随着宋祁渊赶到东方府别院,床上妇人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一旁的大夫见他们来,说了一句:“节哀。”

“娘亲!”

东方婳大喊,冲到床边,悲戚的哭泣声回荡在屋子里。

宋祁渊站在她的身后,不知道该安慰什么,生老病死所带来的影响,是每个人都逃不过的,又有谁能坦然面对,就像自己无法看开死亡,所以才对那件事如此执着……

他抬手,拍拍东方婳颤抖的背,柔声哄道:“婳婳,别哭了,你这个样子,你母亲肯定不想看到,她会难过的。”

东方婳转过头,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宋祁渊。

“母亲会难过吗?”

宋祁渊点头,温柔地擦去东方婳的泪痕,“会,所以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东方婳揉揉双眼,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带着苦涩,令人心酸。

“渊哥哥,只要我多笑笑,母亲就不会难过了对吗?”

宋祁渊怔住,半晌,他点点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包话梅。

看着这包话梅,东方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以往,她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的母亲都会给她吃话梅,特别的好吃,酸酸甜甜,似乎可以赶跑所有不开心。

她抬手,快速擦去眼泪,将一颗话梅塞进了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尝出了一丝苦味。

“渊哥哥,你真好。”

她记得四年前醒来之时,只有宋祁渊一个人愿意和她玩,其他人虽然同情她,但都避的远远的。

宋祁渊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愧疚,控制不住的想到:婳婳,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的好,是别有用心,你还会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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