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聆哪里见过这种美景?她手里捏着床幔,咕咚咽了口口水,那模样却格外像是色中饿鬼,气得齐献额头是突突直跳。
回过神来,余聆便知道大事不好,她猛地将床幔又拉了起来,脸色黑沉沉的。她说让齐献洗干净,是字面上的洗干净啊!可没有要让人把齐献送到她床上来的意思!
现在余聆刚洗完澡,衣衫不整,如果她现在和齐献解释自己对他没有半分歹意,余聆自己都不相信。
齐献被这么羞辱,心里头肯定是对她恨极了,这魔宫的下人,还真是担心她的仇恨拉得不够深!!
余聆凌乱了好久才冷静下来,她若无其事的将床幔勾起来,在柜子里翻找了片刻,便找到了解药。
齐献会这么配合的躺在床上,肯定是中了药,先前原主若是碰上不配合的,就会下软筋散,让人浑身无力,任人玩弄。
齐献还以为余聆手里拿的是什么更加龌龊的药,立刻死死咬着牙不肯张口。余聆也不解释,只是捏着齐献的下颚,强行给齐献灌了下去。
她冷着一张脸,随手给齐献扔过去一件衣裳,自己抱着被子,低声说道:刚才给你喂下去的,是解药,若是本尊想要你的命,动动手指头便是了,还不必用毒。解药半个时辰生效,你且在这里休息着。
齐献表情执拗,四肢渐渐的开始恢复力气,他就知道余聆说的是实话,但是依旧沉着脸一言不发,当做是没有听见。
这个女魔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
然而这次,余聆真的没耍什么花招,她说完之后,便将薄被铺在了一旁的软塌上,细细地给自己擦拭着头发。
既然于我无意,为何要我过来?
齐献最终还是没有余聆那么沉得住气,他声音低哑,忍不住问了一声。
不过是让你做些洒扫的事情罢了,倒是被人误会了本尊的意思,你身上总共没有几两肉,本尊还不至于饥渴至此。余聆脸色平静,一字一顿地说道。
齐献现在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对他下手,余聆自己的良心都过不去!
齐献越发的恼羞成怒,他眼角余光见余聆头发虽还未干,但是也就这么和衣睡下,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你!
他身上的毒随时都可以解除,对余聆的敌意也已经是摆在桌面上了,但是余聆竟然还敢和他共处一室!
余聆冷嗤了一声,虽然齐献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也能觉出她的嘲弄。
就凭你?你若是有本事,大可来试试。余聆这句话说得十分的自信,齐献还只是个单薄少年,对于余聆来说,还当真是勾勾小指头就能解决的了。
齐献咬着牙,偏偏对余聆的话无法反驳,他却也觉得奇怪,看不懂余聆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是按照传言,他这般三番两次挑衅,这脑袋一次都不够掉的。然而余聆却任由他这般,甚至还将床让给他休息,怎么好似和传言中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