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护卫找来的那些,她都已经看过了,便只好作罢。
茹儿被禁足过去了几天,没想到楚氏主动到宴春苑里来找敖缨。
楚氏拉着敖缨的手,慈眉善目道:“缨儿,这次是茹儿糊涂,你素来疼爱茹儿,帮她在你爹那儿求个情,也好早日解了她的禁。”
敖缨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道:“或许是我平日里对她太好了,才叫她如此没有分寸,关几日也好,收敛收敛心性。
婶母,我可能帮不了您。”
楚氏见好言相劝不成,便换了换脸色,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来你心知肚明。”
“我还真不清楚。”
楚氏冷笑道:“当时敖翌就在塘边,却眼睁睁的说瞎话,这次他帮你说话,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以便将来谋取更多的东西。”
“缨儿,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他就是个生母不详的野种,是不是你父亲所生,还犹未可知呢。
你和茹儿、放儿才是一脉同宗的兄妹啊。”
何其可笑,嘴上说是一脉同宗的兄妹,背后却三番两次置她于死地。
敖缨直直地盯着楚氏,坚定道,“他是我二哥。”
就算她二哥真当不是她亲二哥,那又如何,起码上一世,敖翌从来没有害过自己。
这么一想,敖缨竟有些想不起来上一世敖翌究竟去了哪里,他的结局又是如何。
而那个人……
敖缨冷冽出奇的眼神,让楚氏莫名地心儿一慌。
她万万没想到,敖缨病了一遭以后,会变得这么的不讲情面,而且小小年纪,身上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气势。
敖缨不想和她废话,一记流星锤砸在了她旁边的树上,抖落簌簌积雪,泼水般朝楚氏兜头浇下来。
楚氏惊叫一声,脖子里凉得渗人,压根没有好脸色,瞪了敖缨一眼,一边拂着雪一边骂骂咧咧地出了宴春苑。
敖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视线落在院子里,一向淡然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
敖缨那一句掷地有声的“他是我二哥”冷不防让他心头一颤,他从来都以为她是讨厌他的。
敖缨背对着敖翌,尚且无知无觉。
可旁边的扶渠看见了他进来啊,总不能让自家小姐把他得罪了去。
遂尽量把话题往好的那方面引,干干道:“那、那这么说,二少爷还是挺好的哦,之前还帮小姐说话来着。”
哪想敖缨笑了两声,却道:“你与他说过几句话,相处了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啊?他顺手帮你两回,你就认定他是好人了?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杀人如麻时候的样子。”
扶渠咽了咽口水,朝敖缨挤眼睛。
敖缨自顾自又道,“幸好那日在山脚下你是晕过去了,不然你往后见了他,准会腿软。
他是个狠角色。”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我杀人如麻的时候,也不见你腿软。”